“我所做的都是為了洛璃,不是為了你,策王爺不必對在下道歉。”敖銘冷冷的瞥了軒轅策的一眼,然後轉眼看著低頭吃菜的洛璃。
她要走了,敖銘隻在意軒轅策最後的那幾個字。她要走了,和他一起,就要徹底的離開自己的身邊了。那他們還會有機會再見嗎?還要見嗎?見了又能如何呢?敖銘的腦海裏,冒著一大串的問號,雜亂如麻。
“想不到敖少主還精通醫術啊?”紀楓見氣氛有些冷,趕緊開口圓場。
敖銘隻是笑了笑,徑自將滿滿的一杯酒倒進口裏。苦澀,灼燒的液體,沿著喉嚨一直往下,所到之處都是一片灼燒的痛感。
“敖銘,別隻顧著喝酒,吃點菜吧。”
看著喝悶酒的敖銘,洛璃還是有些不忍心的。就算心裏愛的人不是他,但是六年的相處他也已經是她的親人了,看他這樣她當然會不放心。抬手攔住了酒壺,輕輕的搖搖頭。
“怎麼變得這麼小氣了,以前都不會?”你不愛我,就不要關心我,你的關心隻會讓我更舍不得放下。敖銘奪過酒壺,垂下眼簾的瞬間,疼痛也隨之劃過眼眸。要麼就徹底的殘忍,殘忍過後的溫柔,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灑了把鹽,隻會讓他更痛而已。
“璃兒,既然敖少主想喝,就讓他喝好了。”軒轅策拉洛璃收回手,作為男人,他懂得敖銘現在的心情。
“難得有機會和敖少主同桌吃飯,今夜我們就不醉不歸。”紀陌端起酒杯,跟敖銘點了下頭,然後一仰而盡。
“蒙紀宮主賞臉,今夜我們不醉不歸。”有人陪他喝酒,總好過於一個人獨自借酒澆愁吧。
洛璃看了眼紀陌,不明白平時穩重的姐夫今夜怎麼也跟著起哄。看敖銘喝酒的樣子,明顯的是想喝醉。雖然不知道他今晚為何會來,但至少知道他現在很不開心,所以要借酒澆愁。
洛璃,你真的要走了嗎?你不是說你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嗎?你跟他回去,你又要重新過六年前的生活嗎?為什麼,六年了。我就始終都走不進你的心裏呢?我愛你,一點也不比他愛你少,為什你隻能看見他,卻吝於看我一眼呢?
每一口下咽的苦酒,都讓敖銘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放手,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更何況是一再的放手。
每個夜裏,他都要靠和有關她的回憶,才能閉上眼睛沉入夢裏。隻是短短的半個多月,他就覺得想幾年那麼漫長,那將來的幾十年呢?他又要怎麼度過。這個隻是他在皇宮裏認識一天就不顧一切帶她走的女人,至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的屬於過他。
她的快樂,她的悲傷,她所有的情緒都是圍繞這她身邊的這個人而變化的,卻從不會因為他的快樂而快樂,他的痛苦而痛苦。
愛,本來就是自私的。雖不忍看著敖銘痛苦,卻不得不任由他痛苦,因為他不可能讓洛璃回到敖銘的身邊。
軒轅策握緊洛璃的手,隻能說他比較幸運比敖銘早一步走進她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