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北京琉璃廠(1 / 2)

字條的署名是“靈”,顯然是範楚靈留下的,我不知道她怎麼獲知了驅魂棺女屍,或許她一路尾隨而來,再加上水晶棺前女子雕塑作出的推測,也可能跟我一樣對範蠡所刻畫的傳說做過詳細調查。總的來說,她這個提議還是很有誘惑力的,因為我們雖然有了金卷,卻沒有打開關鍵部分的鑰匙,調查那女子的身份,也成為了尋找龍膽的最佳的捷徑。

不管今後的路做怎麼的選擇,當前我們首先要活著走出這個墓穴,我收拾收拾背包繼續往前。幾分鍾後到達一條筆直豎立的通道口,朝下看水蒸氣噴湧而上,地宮中的轟鳴聲還在持續不斷,往上是個正方形洞口,上麵繁星點點,正是獵戶星座上的腰帶。範家兄妹可能發現金書被調包後,指望著我們能把它帶出古墓,所以很貼心的留下了條繩索。

我和程子孫小曼三人帶著重傷員眼鏡男,從水塘底部的通道回到天坑時,已經累的疲憊不堪。沿著水塘的石階,我們再次返回到那段古殘牆,發現有好幾頂帳篷,似乎有支小分隊來過,不過現在都已經人去樓空,留下一片狼藉。我找了處稍微幹淨的地方,打算停頓下來休息一晚,天亮後再回去。在收拾時發現有整套的登山設備,估計可能是範家兄妹特意留下的,可想而知範家人應該是攀天坑出去的。我和程子,孫小曼三人一合計,考慮到眼鏡男的傷勢,決定第二天做個筏子從地下暗河原路返回。

隔天下午我們一行人,到達位於三川洞中的地下暗河入口時,正好碰到前來接應的老夏。從他口中得知,我們走後沒一會就出現了一夥人,一路尾隨在後,他上前詢問卻被告知不要多管閑事。老夏非常擔心我們幾人的安全,所以每天早晚兩趟過來接應等候,這次過來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

我們帶著眼鏡男在老夏的農家樂又休整了三天,期間我考慮到有必要證實一下,楚靈所說提議的可信度,於是當即決定去趟北京。我給王叔打了通電話,他告訴我在北京琉璃廠有家不大的古玩店叫《趣淘居》,主人是與他交往甚密的朋友,到時可以去投奔他。在掛電話前,雖然難以啟齒,但最後還是問王叔借了一萬塊錢。其中3千給了老夏夫婦作為報酬,給眼鏡男留下4千,交代老夏等我們走後聯係120送他到醫院進行治療,餘下的3千是我程子和孫小曼三人的路費。兩天後到了北京,袋裏3千塊錢隻剩下一半左右,心中百感交集,沒錢真他娘的不是個事兒,我跟程子扯皮說,下次在下地無論如何也要搗騰幾件明器出來,全當是為了湊集活動經費。程子聽後,對我這遲到的覺悟讚賞有加,說我終於腦子開竅了。

北京琉璃廠古玩字畫一條街位於市中心的和平門南側,整條街道古色古香,是北京著名的古文化街。最初古舊書業是琉璃廠的主要產業,甚至於琉璃廠就是因書而起,除去書店就是古玩鋪,那時候“古玩”叫“骨董”,就是古董,後來才叫古玩。這條有著300多年悠久曆史和深厚底蘊的文化名街,如今已經開始走向世界,已然成為最有影響力的古玩集散地。

為了金卷的安全,我們在離琉璃廠的三條街之外,給孫小曼開了個房間。我和程子則去了王叔介紹的趣淘居,位於街東頭的這家古玩店,臨街的隻是一座懸門,進去是條深5米左右的小巷子,兩側牆壁上掛著名帖複製拓本,地上擺著古舊的老石墩,倒也顯的古樸自然。巷子盡頭左轉是道青石門,裏麵原本是古宅的廳堂,現在已經改造成店鋪。老板年齡60開外姓董,是個消瘦老頭,他見我和程子進來笑眯眯起來相迎。我作了自我介紹後,他帶我們到了內堂,他說按輩分論,我和程子應該稱呼他一聲董伯。幾句閑談拉近了不少距離,董伯告訴我們他比王叔年長幾歲,但是對王叔卻極為尊敬。雖說過去的事兒都成了老黃曆,不過在董伯心目中他留的命在,還有如今的成就的事業都與王叔有莫大的關係。

董伯並沒有把和王叔的當年的那些事兒,過多的道於我們聽,他隻說和王叔孫叔都有過命交情,所以在這裏不用客氣,全當自己家一樣。我不清楚我和程子這趟來北京,王叔是如何與董伯說的,見他沒主動提起範家的範德軒,那我也沒說要調查的事。趣淘居前麵是鋪麵,後麵是個小四合院住人的,董伯也是孤家寡人,裏麵除了他還有店裏的一夥計。我和程子當晚便住在這,董伯親自炒了幾道家常菜,給我們接風洗塵。都說話出三句不離本行,董伯就是這樣,對琉璃廠起源與如今的現狀,如數家珍般一一道來。這期間就聊到了範德軒,範家的這件鋪子可算的上正宗的百年老字號,當年董伯剛到琉璃廠闖蕩時,範德軒就已經是家家喻戶曉響當當的旺鋪。那時店主叫範業生,也就是說範濤的父親,直到5年前才退居幕後,交由他兒子打理。董伯說範業生學識淵博很有威望,為人處事也比較謹慎神秘,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他是範蠡的後人,外界基本都不清楚有這麼一回事,他範業生對自己祖上的情況一向很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