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濤手持一把著名的沙漠之鷹手槍,把黑洞洞的槍口朝我們晃了晃,示意我和程子趕緊動手。我瞧他這幅盛氣淩人的樣子,心中百感交集。自從戴上了摸金符,繼承了家父的這份摸金校尉之責,前後一共兩次開棺摸金,可都是麵臨身不由己的狀況。在範蠡墓中雖然沒人脅迫,但是考慮到楊隊長的身份關係,連摸金一門的老規矩都拋在了腦後,不由得感歎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人。
我和程子一人拿一把工兵鏟,分別站在水晶棺的兩側,在動手前我對範濤說:“範老板一身好手段,我不知你尊的是哪門哪戶,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也應該盜亦有道。我們摸金一門自古就規矩,開棺摸金之前要在東南角點支蠟燭,希望能容我少許時間。”
範濤點點頭笑道:“都是些自欺欺人的技倆,我隻相信科技,比如我手中的這把槍。不過家父倒是非常倚重這些個玩意兒,反正不急這一時半刻,我也不來為難你,你去便是。”
我聽他這麼說,也懶的跟他客套,掏出蠟燭和打火機就去了秘格那邊。我蹲下身子作勢要點燃蠟燭,這時發現一個奇怪的東西,原本放置黃金秘卷的玉石涵,其內部有一塊凸起的金屬板。心中奇怪不由就多看了幾眼,發現它的邊縫顏色有磨損的痕跡,說明這極有可能是個活動的裝置,那麼它就可能是個觸發機關。這個機關設計的非常隱蔽,估計程子拿了金書後,根本就沒留意到它已經被開啟。
我點燃蠟燭乘起身之際觀察了一下四周,可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變化,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疑神疑鬼了,難道隻是個普通的托架而已?!
在回水晶棺處的路上,我一邊琢磨一邊觀察,隱隱約約感覺自己的猜測應該不會錯,危險肯定在悄無聲息的接近。我很難做出決斷,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個發現說出來,因為我即希望這個危險能解除自己的困境,又怕它是個滅頂之災。
我猶猶豫豫走到水晶棺前,與程子麵對麵而立,心想還是賭上一賭,一切等開了棺再說。
沒等姓範的囉嗦,我和程子便操起工兵鏟,想插進水晶棺與棺蓋的縫隙中,可由於它們之間太過於密封,而且又十分笨重,使了好幾次都沒成功。這時孫小曼過來幫忙,幫就幫吧,可這丫頭沒出幾分力氣,反而老是擠兌我。就在我想要趕她到一邊去時,發現她好像在給我什麼暗示。我瞧了一眼範濤,這家夥正悠閑的盯著我們幹活,手中的槍晃來晃去也不嫌累。
我有意遮擋範濤視線,回過頭用嘴形問孫小曼“什麼?”,她以同樣的方式回應我一個字“水”,根據她的提示我留意了一下墓室四周的水渠,發現水位有所上升。我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黃金書下的機扣,就是阻止水的外流,使得整個墓室底部存滿積水,到時電網就可以擊殺一切生物。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民族的古人在幾千年前,竟然就能設計並建造這麼完備的防盜措施,這與範蠡墓的規格完全不在一個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