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出來的東西有些眼熟,再一看原來是程子那傻貨。
“跑!”
這家夥衝出房間一邊喊,一邊直奔大門。
再看那白毛煞在橫梁上穿梭,躍過楊隊長的頭頂目標直指程子,它居高臨下撲向程子後背。我一看情況不妙,趕緊拋出手中的工兵鏟,這一擊我瞧準了方位直奔它的腦門。白毛煞嗜血成性盡然不管不顧,也虧了它靈活異常,這一鏟隻削掉了它半邊頭皮,白毛煞攻擊受挫竄上牆壁快速爬進黑暗。
就這一點時間的耽擱程子已經跑到了我們身後,但他沒有停下也並未減速。我見他怕成這幅德行,罵道:“有我們在,你跑個屁啊”
程子沒有回頭,隻聽他叫道:“還有一隻公的”
他的話音剛落,那左間的偏房內就傳來了“咕咕咕,咕咕咕”的鳴叫聲。
我勒個去,你這***怎麼不早說。
楊隊長一看形勢不對拔腿就跑,我手裏沒了防身工具不敢戀戰,也跟著他奪門而逃。
逃出大宅深一腳淺一腳地追上程子,見他一臉的汙垢,衣服也被撕裂了好幾道口子,正蹲在路邊喘著粗氣。我瞧他這幅模樣問他,是不是老太婆看上了來扒你的衣服,被老頭子發現惹毛了他。
程子順了口氣站起來說道:“肖爺,別拿我開刷,我能撿回條命實屬不易。”
楊隊長問程子到底搞了什麼鬼,半小時前還風平浪靜的小村子,怎麼一下子就招惹出兩個怪物來。
程子聽楊隊長似有責備的意思,頓時來了脾氣正要發飆反駁,卻聽身後有了動靜,我們不敢再逗留,一口氣跑回了曬穀場。
孫教授他們三人見我們狼狽逃回,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沒工夫跟他們細解釋,一邊吩咐金狗添柴把火燒旺,一邊自己抱了幾捆幹柴分兩處點燃,形成個三角形的防禦陣勢。
火焰的光亮照明了整個曬穀場,但是再遠點的地方仍舊一片漆黑。我招呼大家進入圈內,再讓程子告訴大家事發經過,或許能有線索或解決的辦法。
程子告訴我們說,孫教授安排他去拾柴,便想去取那張被他坐壞的破椅子,結果走錯了巷子進錯了門。等他知道不對從那家出來,突然那道神秘光束再次出現,他上前查看,發現在一扇窗戶上掛著一麵鏡子和一串銅錢。風一吹鏡子搖擺起來變換著角度,碰到手電的光柱就折射了出來。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折騰他半宿到現在還餓著肚子的神秘光束,原來它才是罪魁禍首。他一氣之下隨手拾起塊石頭,把鏡子砸了個稀碎。可沒想到同時把窗戶也砸出了一個洞來,他湊前往裏一看有具棺材,原來這戶才是他要去的大宅。再一觀察這裏是大宅的後牆,於是他繞了一圈回到正門。進了堂屋用手電一照,果然沒錯,破椅子就躺在地上。他正想著去拾那些破椅子的碎木板,卻聽偏方傳來些奇怪的聲音。程子這貨沒心沒肺就是膽壯,他聽到“窸窸窣窣”似乎有人,立馬關了手電。心想可能還真有人藏在村中,嘿嘿,今天讓你嚐嚐我程總的手段。他順著聲源摸進偏房,屋內一片漆黑,他一點點靠近,突然打開手電大喊一聲:
“誰!”
那東西確實被嚇了一跳,飛快的躍上橫梁。
程子用手電掃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最後光柱定格在地上那張老太太的遺像上,隻見上麵黏糊糊的一層透明液體,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吐沫。
看著老太太那張恐怖的臉,程子感覺越來越別扭,索性上前幾腳把遺像踩成稀巴爛。他定了定神回想起剛才那東西的速度,判斷那絕對不是人類所能做到。隨即腦子裏浮現出幾種動物,但是好像都沒這麼敏捷,最後他想到鬼,僵屍,惡靈,黑白煞越想越緊張。人一旦有了怯心就不敢久站,他正轉身欲走,黑暗中那東西乘機發動了襲擊。
程子照孫教授安排出來拾柴,身上沒帶任何防身裝備,手裏隻有一把照明的強光手電。他聽身後“呼”一聲有物襲來,不敢回身招架,而是一個前撲想就勢拉開距離,可縱然程子動作足夠迅速,無奈那東西比他靈活幾倍。被一招偷襲後他背上劃破三道口子,深入肌膚新血直淋,疼的程子嗷嗷叫,把那東西十八代祖宗悉數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