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曼並不滿意我的這套說辭,氣呼呼說道:“天幾丈地幾丈,無招元良手握五行其一灌頂。”
這是摸金校尉之間的切口套語,意思是罵我不知道天高地厚,瞎了眼看不到家傳手藝的摸金校尉就在眼前。
她突然來這麼一句,我有些驚訝,回道:“既元良,立碑在山前,手握五行其一分丘卸嶺,可無山碰山。”
我說的意思是,既然是家傳手藝,那麼拿出摸金符看看,摸金校尉開山卸嶺盜墓,可不是靠兩嘴皮子說說的。
孫小曼聽我如此說,還真不緊不慢的從衣領裏掏出個摸金符來,朝我晃了晃後說道:“怎麼樣,這回信了吧,咱們可要資源共享。”
我無法確信摸金符的真實性,因為它掛在孫小曼的脖子上,我無法拿近細看。按我對孫叔的了解應該不會,至少現在不會傳給孫小曼,或許她瞞著孫叔拿出來的,也或是她自己仿製的,都說不定。當然我沒必要為這是跟她爭執,於是告訴她說孫叔找我談話是為查條線索,不過目前自己沒半點頭緒,想到了什麼再具體告訴她。
孫小曼還在不依不饒問是怎麼樣的線索,我沒打算跟她探討這個話題,幹脆閉上眼睛不再理她。
十幾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定陶縣青峰鎮,找了家賓館住下。跟老板打聽了下去盤龍山的路徑,被告知大車無法通行,可坐當地的小麵的前往。
第二天一早,考慮到我們人多行李多,在小鎮租了輛麵包車繼續前進,由於車內空間狹小,所有的裝備隻能在大家坐下後抱在懷中。車子出了小鎮沒多少時間就不再是瀝青路麵,取而代之的則是鄉間碎石小路,蜿蜒起伏顛簸的我們個個麵無人色。差不多一個小時後車在一處小村口停下,大家爭先恐後的下車舒展筋骨。麵包車司機見我們這副模樣沒半點愧疚感,收了孫教授遞上的車費錢後,笑嘻嘻的建議我們在村裏住一晚再出發。
程子的背包基本都是重裝備,一路上把他折騰的夠嗆,極力附和司機的建議。孫教授有點猶豫不決,一方麵他消耗了不少體力需要休息,另一方麵又迫切希望早點找到古墓。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催他們趕緊拿個主意。我們一行人大包小包的立在村口,引來不少村民圍觀。孫小曼走到那群看熱鬧的村民中,向一個包著孩子的小媳婦打聽進山情況。小媳婦說從此進山連綿百裏不見人煙,都是密林,溝壑,斷崖地形很複雜,本地村民都少有人敢天黑進山。不過要進去也不是全無歇腳之地,距此三個來小時路程有個廢棄的無人村。
小媳婦說到廢棄村落時,邊上的村民開始吵雜起來議論紛紛。
他們說的都是方言我們一句都沒聽懂,孫小曼向他們詢問緣由,一個老大媽操著蹩腳的普通話告訴她,那個村子不吉利,鬧鬼!住不得人。
小媳婦雖然沒有反駁那些老人的話,不過她告訴我們那個村叫石戶村,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初還有人居住,由於居住環境和設施太差居民開始外遷,十來年後隨著最後批堅守老人過世就此成了無人村。
孫教授有了短暫的休息恢複了一些,他與楊隊商量過後當即決定立刻進山。聽到結果程子縱然像個打了霜的茄子,也不得不馱起背包出發。孫小曼從口袋掏出兩塊巧克力,塞給小媳婦的孩子後也跟了上來。隊伍由楊隊長領頭,其後是金狗,孫教授、孫小曼、程子、我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