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曼帶我到了5008號房間後,自己卻沒有進來,看來剛剛她說的隻見我一人,對她也不例外。
進入房間我看到的會客室坐著個老漢,相貌與孫教授有幾分相似,身穿一套唐裝體質精神頗好,隻是兩眼無光雙目已經失明,我猜必是孫叔無疑。老漢聽到動靜後起身摸索著要過來,我忙上前攙扶:“您老是孫叔吧,您怎麼也來了杭州。”
“你就是肖家長子吧?我啊是來看看你。”孫叔道
我回道:“孫叔,我爸就我一個孩子,不是我還能是誰。”
聽聞此言剛剛還略顯興奮的孫叔神情又暗淡了下來,他歎了口氣說道:“是啊,你剛出生時我還抱過你呢,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哎,當年太年輕氣盛啊,一死兩傷,三個摸金校尉差點全折在一座衣冠塚。說來慚愧,慚愧啊。”
我勸慰道:“都過這麼多次年了,就別再去多想它了,難得來一次杭州到王叔那去多住幾日。”
孫叔道:“王叔那有機會去,我這次是特地為你而來。”
我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後,他略顯憂傷地告訴我說,我們三家如今的局麵不容樂觀,人丁不旺後繼乏人,王叔他捐贈冥器雖不能說明智,但那也是無奈之舉。事已至此他也隻能交出拓片,寄托於官方的力量希望能獲取些線索。當然這些也隻是明麵上的,最為重要的是他曾調查得知越國範蠡手中有條重要線索,希望我這次能有所收獲。
我很是奇怪,孫叔研究曆史或許有理由懷疑越國的崛起,但是他又憑什麼直指範蠡,並且還找到了他的衣冠塚。不提以上種種疑問,就現在孫叔說的重要線索,我也需要弄明白的更多,於是向他請教其中緣由。
孫叔告訴我,當年他研究春秋時期那段曆史,發現很多蹊蹺之處。越國勾踐臥薪嚐膽後與公元前491年返國,誓複吳仇,後來任用範蠡,文種,計倪等一批能人謀士,國力大增,在勾踐24年也就是公元前473年,一舉吞並吳國成為當時的霸主之一。
曆史中越王勾踐在吳國為臣三年,回國後也一直處在吳國夫差的監視之下。當時越國民窮國弱形勢非常嚴峻,可就算如此勾踐隻用了短短的18年時間,就使形勢發生了逆襲吞並了吳國。
再深入的研究可以發現,真正的轉折點是在勾踐從吳國返越的第二年,當時還在外麵尋訪名士和變法思路的範蠡突然回國,此後越國勵精圖治,大力發展經濟,生聚教訓,藏兵納物最終成就偉業。從這裏可以看出範蠡的回歸,是越國巨變最直接也是最關鍵的因素。
再則當勾踐滅吳稱霸,範蠡居功至偉,封上將軍時他卻以(大名之下難久居,久受尊名不祥,)為由選擇功成身退。其後更是以觀自穴為名逃出了越國,孫叔認為這或許與他那次經曆後掌握了重大秘密有關。出逃後的範蠡隱居陶丘,改名陶朱公又由經商致富,後世更是尊他為商業始祖。縱觀中國幾千年曆史,已身居宰相之位退隱後能在市井經商,並取得巨大成就的,怕是隻有範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