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離開的時候,他隻說了一句,我不死就會回來找你的…….
先生當時看都沒有看強哥一眼,直接就帶著女孩離開了法院,從那以後,先生與女孩的生活終於平靜下來了,三個多月後,女孩分娩,產下了一個男嬰,可是就在先生轉身離開病房不到一個小時時間,醫院就打來電話,男嬰已經不見了,而女孩,已經在病床上割斷了自己的手腕,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唯一留給先生的就隻有病床床頭櫃上的一封長長的布滿淚痕的信。
料理完女孩的後事之後,先生到處尋找那個男嬰,終於…….終於在重賞之下,有人送來了那個男孩。”嶽老停住話頭,沒有再說。
可是他的話卻在喬瀚辰的心底記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他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力道太大而開始泛白。他緊緊盯著嶽老,喉結上下滾動卻始終沒有問出他想問的那句話。
他開始害怕起來,他開始後悔起自己這一趟的行程,他開始感覺一陣深深的恐懼。
嶽老看向瀚辰,他的茫然和恐懼都深深印入這個老人的眼裏,他伸出自己幹枯的手,抓住喬瀚辰緊握成拳頭的手,握的那麼緊,那麼緊,似乎想要給予他一點力量般。
“那個男孩很好認,他有一個平常人沒有的胎記,別人不知道,先生卻知道,所以那人將孩子送來先生一眼就認出了是自己心愛女子生下的那個孩子……”
“是什麼胎記,”半響,喬瀚辰嘴裏吐出這麼一句話,似乎僅僅隻是這一句話,就費盡了他全身力氣般。聲音裏還帶著一些顫抖。
“這個…….”嶽老盯著瀚辰看了良久,很突然的舉起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那一圈紅色的胎記,刺目的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啊…….”喬瀚辰甩開嶽老的手,似困獸般發出一聲哀嚎。
他騰地站起來,甩開了身後的凳子,一拳砸在了牆壁上,一個血色的印記出現在了雪白的牆壁上。
“不,不是這樣的,這不是真的…….”他的聲音充滿沙啞,充滿無奈,充滿恐懼,充滿無助。
“瀚辰……”嶽老看著此時的喬瀚辰,他焦急的想要站起來,可是努力了數次,卻始終沒有成功。
“不,不要過來……”喬瀚辰打算了嶽老的動作,衝到窗台下,隔著玻璃,盯著外麵漸漸開始變黑的天空,不停的吸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