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當這個看起來還有些青澀的家夥一本正經的說自己手裏有藥方，甚至還是好幾個，張老和劉老沒直接轟人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
蔣塵聞言笑了笑，然後才看著那個明顯看起來和藹一點兒的張老道：“老先生今年六十出頭吧？”
“嗯，六十七了。”
張老笑了笑，隨意的答道。
老爺子顯然熟通養生，六十七之齡還麵色紅潤，神采奕奕，眼睛明亮清澈，隻是向著人一笑，那種從眼睛當中透露出來的滄桑和閱曆，便遠不是常人可以了解的。
“您的腿應該不大好吧？”
蔣塵笑了笑，目光在老爺子的腿上掃了一眼，隨口說道。
“哦？怎麼說？”
老爺子笑了笑，但是卻並沒有當回事兒，老年人一旦上了歲數兒，身上的零件兒就容易出毛病，即便身為醫生也不能免俗，而一個人的身體毛病，無非就是腰疼腿疼脖子疼這幾樣兒，蔣塵能說出他腿有毛病，在張老看來，也隻是誤打誤撞純粹蒙的罷了。
蔣塵笑了笑，他自然不會說看著老頭兒坐姿的問題，老頭兒腰板筆直，但是雙腿分的很開，腳尖兒繃著，這個坐姿其實很累人，但是因為長時間要忍耐痛苦，張老養成了這樣的坐姿，此刻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中醫講究的望聞問切，其中望著一個字，便是從一個人的氣色狀態還有習慣上麵著手，中醫之所以被很多人稱為江湖騙子，其實它和神棍也有異曲同工之妙，神棍是從一個人的言行舉止上麵判斷對方的身份、經曆等等，繼而用這種判斷忽悠人的一種手段。
而中醫也是如此，不過它針對的是治病救人。
但是殊途同歸，很多東西看似神秘，但是一旦揭破，便不值一提了。
蔣塵看著張老的表情，然後才伸手指了指他的腿。
“應該是脈管炎吧？這種病難治，不過也不是沒得治。”
蔣塵笑了笑，然後說道。
脈管炎，說到底並不是病，而是一種毛病，因為習慣的原因導致的身體問題。
很多外行人都對於脈管炎有些了解，不過像是這樣隔著衣服一眼看穿的主兒，卻是不多。
其實倒是不怪蔣塵，對方終歸不是個沽名釣譽的專家，身體狀況很好，蔣塵找了半天也就找到了個不是疾病的疾病，隻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來消遣這兩個老頭子的。
張老聞言看了蔣塵一眼，但是卻也並未多麼重視，不過一天到晚的在醫院裏實在是沒意思，眼前這個小家夥兒倒是有點兒神棍的潛質，他們也樂得和蔣塵交流交流。
“嗯，你說手裏有幾個藥方……是什麼藥方？”
劉老直脾氣，走到角落用紙杯打了杯水遞給蔣塵，蔣塵倒是有些受寵若驚，接了過來，然後才看向兩個老頭子。
“唔……保密。”
慢條斯理的吹了吹熱水，然後輕輕抿了一口，蔣塵一句話差點兒沒把倆老頭兒給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