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塵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對於這幫近似於地痞的家夥,蔣塵也向來不懂得先抑後揚,而是直接狂風暴雨,抽暈了算。
至於家人……
即便他對於蔣家如今已經毫無感情,但是卻也不能讓別人隨意辱罵。
這是底線。
事情顯然變得有些難以預料,隻不過即便有些脫離控製,但是最少那個一直安靜坐著的女人沒有發話,自己編不是一敗塗地。
中年女人希冀的看著林詩雅。
“抱歉……”
林詩雅的話,讓黑臉兒男人明顯瞳孔一縮,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我真的沒考慮這麼多……再說現在的日子已經習慣了,我還不想改變。”
林詩雅歉意的向著中年女人說道。
隨即便站起身來,向著蔣塵笑了笑:“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
蔣塵搖了搖頭,然後才微微側身:“慢走,不送。”
眾人這個時候也不再做爭取,都是明眼兒人,即便沒有那些所謂的城府,也知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再做爭取顯然是於事無補。
“你他媽給我小心點兒。”臨走時,張桂的一句話倒是讓蔣塵喜笑顏開。
哪怕林詩雅心中存在著猶豫,也足夠讓張桂的這一句話,把那點兒小小小的猶豫澆熄。
這是蔣塵的自信,自信到對一個人的脾氣秉性了若指掌。
眾人離開,帶著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和車架子在坑窪不平的土路上顛簸的聲音,林詩雅轉過身來看著蔣塵,一臉無奈,片刻之後才笑了。
“你這是幹嘛……”糯糯的聲音當中帶著笑意,卻唯獨沒有責怪。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和蔣塵的關係,竟然好到這種地步,能隨意插手對方的事情。
蔣塵笑了笑,然後聳了聳肩膀。
“我隻是不希望看到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被豬拱了,那樣會讓我心裏頭很別扭……你應該知道,這是一種很令人蛋疼的違和感,另外,雖然我暫時還沒對你有什麼其它的想法,但是保不齊那天我心血來潮,就會在你的身上打上標簽兒,不管你能不能掙脫。”
無奈的笑了笑,蔣塵一點兒沒有把內心陰暗麵兒暴露出來的難以啟齒。
“綠水,青山,夕陽西下……其實我有時候在琢磨,這個時候再有個女人,那就真的是農夫山泉了。”
擺了擺手,轉身離開,讓林詩雅獨自驚訝和無奈的消化著自己的一番話,蔣塵嘿嘿笑了笑:“別看我一本正經的,其實我很操蛋。”
“……”
能一本正經的說自己很操蛋的主兒,恐怕真的很操蛋。
林詩雅忍俊不禁。
她倒不至於對蔣塵這番看起來很有點兒調戲嫌疑的話上綱上線,隻是覺得,這個麵目白皙,有點兒意思,有點兒讓人捉摸不透的家夥,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
相對於經曆坎坷的熟美女人而言,蔣塵即便比他高半頭,但是那仿佛還帶著一絲孩子氣的臉龐依舊在她心裏是個孩子罷了。
充其量,是個內心有點兒頗為不足為外人道,如今卻毫無保留展示在自己麵前的調皮弟弟而已。
“滾吧你。”
一個平日裏不溫不火的家夥,即便麵對誰都帶著一副懶洋洋笑意的青年爆出粗口之後,即便是氣質容貌和這個鄉村格格不入的女人,也做不到雲淡風輕的一臉笑意。
“你要小心……”
蔣塵擺了擺手,然後從兜兒裏摸出那隻小巧的酒壺,向著秋千走去。
“小心什麼……”
林詩雅輕輕翹了翹嘴角兒,忍俊不禁的望著蔣塵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引狼入室麼”
不過隨即便啞然失笑,對自己這個想法感覺有些荒誕。
“小屁孩兒。”
嘴中這樣說,但是內心之中,未嚐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