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村民都是一輩子在地裏刨食兒,對於蔣塵的講解,聽得格外認真,蔣塵也不解釋,手把手兒的教會一些人,便撒手不管了。
瞥眼兒一望,人群外,手裏拉著那個小丫頭的林詩雅也聽得認真,蔣塵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村東頭兒,蔣塵自己蓋得小茅屋很是精致,徐老爹本來想幫忙,隻不過蔣塵卻是製止了,古色古香的小木屋離地三尺,避開了土地上的潮氣,木樁和地板都是蔣塵親自刨的,高簷高脊的房頂技能躲避剩下的雨水,又能在冬日裏保暖,隻是門窗偏薄,不過索性如今天氣漸暖,還有的時間慢慢改造。
木屋還帶著一股濃濃的新木味道,一些簡單的家具布置的很是別致,柳老爺子裏裏外外打量著,忍不住想笑。
這個臭小子和他那個死鬼師傅一樣,都是一些愛折騰點兒花花活兒的家夥,或許這個房子在村民眼裏普通一些,但是如果讓那些每日忙於工作和應酬的大老板們看來,這就是一個清靜安寧的世外桃源。
“很不錯。”
老爺子看著瀑布邊那棵根深葉茂的大樹丫上垂下來的秋千,眼睛當中也有些豔羨:“在這樣的地方過日子,簡直就是享受啊……”
蔣塵聞言嘿嘿笑了笑,他一向不自誇,但是看著自己折騰出來的這個小家,也是有點兒自傲。
在蔣塵看來,柳妙言那套價值百萬左右的公寓,還不如自己這個小屋,最起碼,這個地方,實實在在的是自己的。
“對了,你既然回來了,以後有什麼麻煩,就給我打電話……你師父的那些手藝,沒扔下吧?”
柳天齊遞給蔣塵一支香煙,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支,不等蔣塵說話,便笑道:“以後我那兒有什麼疑難雜症的,你小子可得給我兜襯著點兒。”
“嗯。”
蔣塵點了點頭,倒是沒謙虛。
柳老爺子雖然對於醫術也略微通曉,但是他的真正身份,卻是光正藥業集團董事長,或許管理公司更加擅長,而不是擅長於治病救人。
“走吧,估計那邊快完活兒了,咱們過去轉轉。”
柳天齊點了點頭,然後才歎了口氣。
頭幾年見時,眼前這個青年還是一個目光明亮,鋒芒畢露的少年,而自己的老哥,也健在於世,如今,這才幾年沒見,就物是人非了。
“這裏土質很不錯,有你打理著,我也放心……等明年,要是你自己找銷路我也不說什麼了,要是找不到,盡管給師傅打電話。”
蔣塵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這裏山明水秀,土質水質無一不是上佳之選,如果不遇到什麼天災人禍,明年這個時候,就應該有個好收成了,在這樣的地方生出來的藥材,藥性自然要比那些機械化統一種植的藥材,藥性要強很多。
至於銷路的問題,蔣塵更不用愁,藥材不同於果蔬市場,保存藥材的方法多種多樣,基本上沒有保質期這一說,在市場上,基本供不應求。
急匆匆的來,急匆匆的走,隻不過臨走之前,老爺子留下了幾萬塊錢的現金,蔣塵沒有推辭,以柳老爺子和師傅的關係,他把自己當成晚輩那是理所應當,不同於唐祖清的人情債,用一次就沒了。
一天的時間,整個村子裏都嘈嘈嚷嚷的,比趕集還熱鬧,而老爺子帶隊的那幾輛大卡車顯然也給這幫樸實的村民一個盼頭兒,畢竟能使喚的了這麼大的一個車隊,人家自然也不會去來坑騙自己一幫窮苦百姓。
徐根坡對於蔣塵的態度再次變化,有點兒謹小慎微的模樣,顯然是不知不覺的把這個麵容清秀帥氣的小夥子,當成大投資商一樣對待了。
傍晚,炊煙嫋嫋。
蔣塵的小木屋還沒通電,有點兒蛋疼,昏暗的燭火忽明忽暗,房子也有些透風,看起來還得加固一下。
雖說遠離了世俗,但是沒了消遣,蔣塵還是覺得有點兒發悶。
和衣躺在低矮小床之上,發呆了半晌,然後才起身,從床頭摸出一遝嶄新的鈔票,然後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