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林蔭小路上,他們都不說話,這種甜蜜的沉默讓彼此都揚起了一絲甜甜的弧度。
路邊不時傳來的孩童稚嫩的笑聲,仿佛讓她們又回到了從前挽著手,漫步校園的感覺。
“一切好像都沒變一樣......”他停步不前,伸出雙手在一棵楊樹上輕輕摩挲了幾下。那斑駁突兀的表麵,讓掌心有些刺痛,不過,在 一串小小的突起附上手心的時候,還是讓他興奮的眼前一亮。
“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嗎?”韓非輕輕笑著。
她點頭,有些不太理解他這樣問的目的,美眸淡淡的掃過那顆白楊上麵有些深咖色的自己,心頭一陣暖流劃過,不禁伸出手去撫摸。
是的,那裏有她和他的名字,那個時候。想想那時候傻兮兮的,成天就像個假小子一樣,也不知道身為女人,該是什麼樣子。
“這楊樹和當初一個樣子,還是那樣的繁茂呢,非,要不要上去坐坐?”她輕聲問道,還不等韓非回答,就已經開始了並不嫻熟的攀登。
白皙的纖細手指,彎曲著,費力的去抓住樹幹,精致的高檔小皮鞋也瞧準了能夠攀登的地方踩了上去。
此時的她,儼然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了,一心沉醉於追憶往昔的快樂中。
“你呀,還和小時候一個樣,根本就是個男孩子托生一樣。”
他的話並沒有奚落的意味,隻是帶著淡淡的憂傷 ,難以察覺。因為那些往日一去不返,他們也回不到了最初,還有那一點藏在心底,炙熱的初戀。
“你不會是不敢來吧?”她已經悠閑的坐在了樹幹上,挑釁似地揚起小下巴,童真的表情煞是可愛。
“嗬嗬,你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別摔了。”韓非笑了笑,跟著利落的攀上樹幹,坐在了她的身旁。
一陣清風吹過,讓她的發絲有些淩亂,她輕輕偏轉脖頸,看著遠處的教學樓裏,一群無憂的學生正因為放學的鈴聲,異常歡快,不禁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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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她差點睡過了頭。要不是墨翟那個小家夥一直晃著我的手臂,她估計會一直睡下去。坐起身來,頭劇烈的疼著,昨晚回來的時候,韓非那男人貌似給她吃了有助睡眠的藥物,為的隻是怕她晚上睡的不安穩什麼的。
"在家嗎?"門外響起了一段急促的敲門聲。
她聽出了他的聲音,是曲澤臣。他是在附近的學生,秉性很溫柔,任何人在任何的情況之下,都不會覺得他是個有壞心思的人。這些日子他來過很多次,因為與我們家住的很近的原因,他總是會以感懷恩師的名義來看看我們。
她一直在嘲笑他這種盲目的情節。那樣的狗東西,有什麼他媽的可以感懷的,他倒不如說對我有點意思比較直接。雖然討厭他,但是很奇怪,他的身上卻沒有知識分子的酸腐氣。
"澤臣哥哥來了?"她笑著開門,讓他到屋子裏來。
他看著我的笑,長出了一口氣,"你今天沒有準時經過我家門口哦,我有點擔心,是不是你們遇到了什麼事情啊?"
"什麼事情?能有什麼事情呢?"她反問他。她不覺得自己的姿色是個男人就想得到,也不認為家中有寶可以滿足別人的貪婪。
"你知道嗎?昨天有一個日本黑幫的頭頭和當地的黑幫械鬥哦,當地的這邊死了不少人,所以一直都在抓那個日本黑幫的頭頭,昨天很凶險啊,有人報警了,但是警察都不敢來呢!"
她沉下麵容,"是嗎?我昨天睡的很死,什麼都沒聽到。"虛偽的人,知道了危險自己躲了起來,要真的擔心她昨夜怎麼不敢來呢?
"哦,你沒事那就好了!晚上誰敲門都不要開的!"
"澤臣哥哥,沒事的話,我要上班去了,你可以多坐一會兒,讓墨翟陪陪你!"禮貌的笑笑,她拿起手包出門了。
一路上她刻意從昨夜遇見那男人的巷子走過,那裏還有著他淡淡的血跡。這人是日本黑幫的頭頭嗎?搖搖頭,是她神經過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