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我看不明白的湯擺在了我的麵前。
“你看什麼看,不好嗎?”李楠怪異的看著我。
“那個……”我現在有點後悔了,剛剛為什麼在告訴李楠做的方法以後沒有繼續監工。而是選擇了離開。
“怎麼了,你就說嘛。”
“美女,你這白菜就這麼放的嗎?”我指了指盆中那一整顆白菜,有半顆白菜還在盆外麵呢。
“不這麼放怎麼放?”她倒是反問我了。
“你不會切一刀嗎?”我用手在白菜上麵比劃了一下。
她愣了一下,竟然給白菜相起了麵。不過,僅僅幾秒鍾的停頓後,她突然對我怒氣衝衝了,“你太過分了,竟然還留一手!”
“呃?”
她伸出雙手掐住我的脖子,“你學貓啊,教老虎還留一手上樹!”
“我哪裏有!”我開始辯解,不過一想到她打的比方,心裏一陣翻動,試想,如果我真的是貓,那她就是老虎了,難道她也聽說過女人是老虎的典故?
“沒有才怪,你快說,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我明明可以做出來一鍋好湯,你非不告訴我,現在好了,湯做成這個樣子,你要負責!”
“我說什麼了我?”我有些呆立,不過這時候才想到,剛剛在講做菜過程中,好像我真沒有說白菜是要切的……可是,這不是常識嗎?誰做菜會整個的放裏麵?
但是,我說這些似乎已經沒有用了。
“你太過分了,竟然這麼欺負我!”她好像沒有完了,兩個眼睛上麵全是憤怒的小星星,似乎對於我一千個不滿,一萬個不甘。
“我有欺負你嗎?”我心道這也叫欺負,我怎麼看都是你欺負我吧?
“那你說,這一鍋湯怎麼辦?”她抓著我的脖子搖晃了半天,似乎累了,終於停下了手。
“喝掉唄,咱不能浪費糧食!”我輕輕的舒了口氣。
“切,餓了想吃飯就說想吃飯,非得在那裏說浪費糧食的事。明明是腦袋大,脖子粗,不想當大款,也不想當夥夫,你想幹嘛!”她撇了撇嘴。
“我想當夥夫,你不讓啊!你不非要當掌勺的嗎?”
“誰想當掌勺的,我隻是要多學幾道菜,以後便於賣弄罷了!”她說的信誓旦旦的,我聽得大跌眼鏡。
“也就是說,你隻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可以這麼說,怎麼,你剛剛不還心疼我會燙傷嗎?現在怎麼突然就這種表情了,你什麼意思呢?”她的雙眼如同針一般的盯著我,盯的我很不好意思。
“沒有,我隻是驚奇。”
“那不就得了,別閑著了,快點教我嘛。”
“你這樣做的很好了,你隻需要把這個白菜再切兩切就可以搞定了,接下來的過程很容易做的。”
“真的?”
“嗯。”我點了點頭。
“那你嚐嚐我這最的處女菜吧。”她很有其事的說道,同時,兩個手向我伸出,張開了五指,似乎要表達無限的熱情。
“你第一次下廚房?”雖然我對於她說的處女兩個字很在意,可是,我卻記得她好像不是第一次做菜的。
“切,你傻啊!我說的是我第一次做的白菜排骨湯!聽話,來,乖乖,長嘴!”她說著,拿出一個小勺,盛了些湯,就奔我嘴來了。
“啊,那個……”我突然想起來上一次她做的菜好像太鹽了些,這一次,不會的吧?
“你怕什麼?”她秀目傳情,對著我微微一眨眼,那股特殊的感覺就傳達過來了,我隻覺得渾身一震,竟然有點控製不住自己身體的趨勢。
“我不是怕。”
“那就吃嘍!”她接的話飛快,都不讓我把話說完全。
“我說親愛的。”我輕輕的咳了一下,“我說你剛剛放了多少鹽?”
“鹽?沒放多少,很少的。”
“很少很少的。”
“噢。”我聞言終於放下了猶豫之心,喝了一口。頓時,如同喝了海水般的感覺湧上了我的消化器官。“你放了很少的鹽嗎?”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李楠那雙無辜而純潔的眼神啊,就像她根本沒有做錯過事似的。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恨又恨不起來,哭又哭不出來的就是這種眼神,那種不知做了什麼,卻做了錯事的人,是最讓別人惱火的,要知道因為這種人做錯人而受到波及的人心裏是多憋屈啊,可又沒有辦法,與他說啥你也說不清。
此時的李楠就是這樣,她不明白為什麼我的臉會變色,為什麼我會說話的聲音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