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若顏也不問陸瑾何事,已是頷首言道:“陸郎君來便是,我必定義不容辭。”
陸瑾欣慰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物。
崔若顏見到到乃是一隻銅製鳳凰,不禁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陸瑾正色言道:“此乃能夠調動羽林衛的兵符。”
“啊?”崔若顏驚呼一句,顯然震驚了。
陸瑾緩緩言道:“這枚兵符,那是前不久太後專程令人送來長安,讓我對付你們七宗堂的,眼下我還沒有歸還給朝廷,若顏,我想請你找一名能工善手的巧匠,對照這枚鳳符仿照一枚,一定記住所有的缺口紋路都要仿照得一點不差,以便勘合。”
崔若顏頓時明白了陸瑾的用意,低聲道:“照這麼來,郎君你是打算仿製兵符,關鍵以後一舉定乾坤了?”
“對。”陸瑾也不隱瞞,點頭承認。
“能夠調動多少兵馬?”
“最多一千人。”
“一千人,似乎有些少啊。”崔若顏不禁一聲歎息。
陸瑾到不見沮喪,反而毫不畏懼言道:“這次我與皇室宗親密謀,若匡複失敗,必定也會受到牽連,仿造兵符乃萬不得已之舉,若情況當真不利於吾等,那也隻有孤注一擲了。”
崔若顏沒有半分猶豫,點頭道:“好,三之後,我一定將仿製的兵符交到你的手上。”
陸瑾卻是搖頭:“三時間太長,不行,最遲後,你看如何?”
“陸郎君,你總是再給我出難題啊!”崔若顏無奈一笑,卻沒有提出異義,已是同意了下來。
旭日東升,一輛垂著厚實車簾的馬車緩緩駛入了尚善坊之內,停在一座雄闊的府門前。
車簾微動,一個身穿藍衫的中年郎君走出,正是琅琊王、博州刺史李衝。
他皺著眉頭臉色也是不出的凝重,一言未發的走入了府門,繞過影壁,進入正堂落座在了案幾之後。
稍事沉吟,李衝眼眸中有了一絲神光,出言吩咐道:“速速讓侯先生前來見我。”
管事領命,連忙去了。
這時候,侍女捧來了熱氣騰騰的羊肉湯,一疊烤得金黃香脆的胡餅,供李衝膳食。
李衝心思鬱結,愁緒滿腹,卻沒有多少胃口,拿起一個胡餅吃罷幾口就丟在了旁邊,靜靜的等待這他的首席智囊到來。
起來,這位侯先生可是一個了不得的風塵奇俠。
他本有滿腹學問,才華橫溢,誰料卻運氣甚背,一連數次考取科舉均是名落孫山。
侯先生一氣之下,竟在縣衙內作了一個刀筆吏,長期以來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直到某一李衝偶爾得見此人,才發現他的驚人才華,故而讓其擔任自己的幕僚。
而侯先生一直以來也是不負眾望,多次參與製定大事要事,為李衝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這次皇室宗親即將要進行的匡複大業,此人在其中也是居功至偉,就連李衝的父親越王李貞,對他亦是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