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妃然娘子沒空?哼!你可知我們是誰也!居然連這點麵子都不給!”
見到武懿宗一張肥臉憤怒抖動不止,假母不禁生出了大是難辦的感覺,顫聲言道:“武郎君,今日妃然她的確有些不方便,不能前來為諸位郎君獻奏一曲,有什麼得罪之處老奴再次代妃然向你們賠罪!”
“放肆!我要你賠罪何用!”武懿宗重重拍案,戟指假母怒聲言道,“本官乃朝廷監察禦史,當今後乃是本官的堂姑媽,難道還請不動一個優伶!若是慕妃然她在不前來,信不信大爺我今拆了你這嬌娃館!”
假母又恐又懼,額頭更是急得流下了點點細汗,香帕一揮一臉為難的開口道:“武郎君萬勿動怒,現在妃然正在為一位尊貴的賓客侍酒,實在無法過來,還請你諒解。”
假母話音落點,正斜靠在案幾前,兀自品咂著杯中美酒的那位俊俏郎君微笑勸道:“懿宗兄,人家都已經了,慕妃然正在陪同一位身份尊貴的賓客,吾等乃粗鄙之輩,即便貴為皇室宗親,後子侄,亦是如此,何須如此為難。”
聞言,假母勃然變色,連聲哀求道:“哎呀,三思郎君,你這不是為難奴家嗎?奴家何敢輕視身為後子侄的你們?這這這……妃然的確是不方便!”
那俊俏郎君冷哼一聲坐直了身子,眼眸中有種市井之徒的狡黠精明,冷冷言道:“不方便?休要用這般辭前來戲弄我們!你隻管,慕妃然現在究竟在何處?是在為何人侍酒?”
假母心知已是瞞不住了,猶豫了一下,隻得如實稟告道:“不瞞三思郎君,妃然所陪之人乃吏部侍郎、駙馬都尉陸瑾。”
那瞬,俊俏郎君嘴角含著的冷笑頓時僵硬了,劍眉一挑驚訝問道:“誰?你是誰?陸瑾?”
“可不是麼!”假母哭喪著臉道,“若非陸郎君親來,妃然怎會紆尊降貴替客人侍酒?故而她實在不能前來為郎君你們獻奏一曲。”
聽到陸瑾在此,原本氣昂昂的武懿宗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因為他明白自己這個後堂侄是完全比不上陸瑾這位後愛婿的,而他引以為傲的身份在陸瑾的麵前也絲毫不起作用。
故此,武懿宗對著那俊俏郎君無比鬱悶的言道:“三思,聽聞陸瑾昔日曾為了慕妃然不惜與江流兒決鬥,看來今夜想聽她獻奏一曲已是不可能了。”
俊俏郎君眼見武懿宗依舊對慕妃然不能前來之事而耿耿於懷,不由在心頭暗罵了一句蠢貨,斟酌半響,他忽地端起酒壺站了起來,開口言道:“既然吏部陸侍郎在此,那我這兵部侍郎還是過去打個招呼為妥,懿宗,你就在這裏等著我便是。”
沒想到堂弟居然親自前去與陸瑾敬酒,武懿宗多多少少還是感覺到了有些意外,然而他也明白這位堂弟出身市井,對於對自己有所幫助的人一定是不予餘力的巴結,陸瑾乃皇後之婿,更是太平公主的夫婿,前去與之相交一番,也是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