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心不在焉(1 / 2)

韋蓮兒又怒又急,心內更是有苦不出。

她身為韋氏偏房之女,這次又是頂撞家族長輩偷偷跑出,且還作出了這樣羞人的勾當,家族長輩不將她逐出家族都算好的,豈會願意幫她出頭?此際見到6瑾絲毫不受威脅,這才止不住有些慌亂了。

怎麼辦?清清白白的女兒身體與他親密接觸,事到如今居然被這個蘇令賓看破了伎倆,難道就這麼放棄不成?

不,即將到手的權貴人物,豈能輕言放棄?而且就這般狼狽回去,今後地間又怎會有她韋蓮兒容身之所?

心念及此,韋蓮兒心亂如麻,兩行清淚止不住的滑落而下,點點滴落在地上,看上去竟是不出的楚楚可憐。

然而她生性倔強好勝,索性撕破臉皮冷笑言道:“6瑾,你好歹也是朝廷正八品監察禦史,難道你就絲毫不愛惜自己的官聲羽毛?信不信我告上朝廷,治你一個欺辱民女之罪?”

6瑾是典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時才見韋蓮兒楚楚動人哭泣不止,心內原本已是起了幾分惻隱之心,暗暗猜測不定她也是有什麼苦衷,才作出這樣不知廉恥之事,然而現在一聽此話,立即明白韋蓮兒早就已經知道了他監察禦史的身份,昨夜的舉動想必也是謀劃了許久,不定還抱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樣的女子,實在不值得心生同情。

想到這裏,6瑾嘴角劃出了一絲帶著刺骨冷意的微笑,言道:“既然韋娘子認為是在下侮辱了你,那好,你可以前去各處衙門告本官,本官也樂於接收任何形勢的審問,不過最後本官要送給你一句話,人在做在看,有理下通達,無理寸步難行!言盡於此,告辭!”罷重重一揮衣袖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去了。

韋蓮兒呆呆地望著6瑾的背影漸漸遠去,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頹然坐在了地上,雙肩連連抽動,忍不住嚶嚶哭泣了起來。

客船鼓足雲帆乘風破浪,越過了青山,越過了平原,越過了城鎮,如同一支脫弦利箭朝著南方航行不休。

三樓望台上,蘇令賓依舊專注地彈奏著那把鳳頭古琴,嗚嗚咽咽的琴聲伴隨著掠過的河風奏成一曲動人的華章,久久飄蕩著。

6瑾站在望台憑欄處,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自斟自飲不斷,眉宇間隱隱有著幾分不出的惆悵。

韋蓮兒暗算他的這起事件,與其是韋蓮兒不知廉恥卑鄙無恥,倒不如是他疏忽大意江湖經驗尚淺,在兩人相交並不太深的情況下,如何能夠與之飲酒喝得酩酊大醉?

而且與韋蓮兒同住一間屋子這麼久,他馬虎大意得居然沒有現韋蓮兒乃是女子,如此疏忽,實在不過去。

總而論之,這一切的一切,還是他6瑾太過相信他人了,也太容易憑借自己的喜好感情用事,若非這次不是蘇令賓看出了端倪,他隻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令賓熟練地撥動著琴弦,美目視線卻沒有移開6瑾背影分毫。

此際,這位名滿洛都的下第一名妓,心內充滿了止不住的意外和好奇。

之所以會意外,乃是因為尋常男子見到她蘇令賓,無疑不是大獻殷勤展現文采,希冀博得她的關注和青睞,更有甚者為了求得她與會赴宴,不惜達官貴族之身紆尊降貴來見,言語間更是充滿了討好巴結,畢竟能夠請得蘇令賓作陪,作為主人是一件大漲顏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