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光霞映玉人,妖嬈舞姿動心魄,空桑神舟外碧波連天,船內華光裏杯盞來往觥籌交錯,這些婁桑國的少女們盡情舞動的生姿之下,海天閣中許多修士都是眯了眼睛,但是王童兒分明看到了赤裸裸的貪婪欲望。
半日後曲終人散,王童兒和天機子被安排到船上的房間歇息。
片刻,果然有人敲門道:“王道友還未休息吧,貧道可以進來嗎?”此人未等王童兒答應,已經推門而入。
“海閣主不知有何見教?”王童兒淡淡一笑。
海驚濤笑眯眯道:“道友近日可是有麻煩?”
王童兒心道肉戲來了,嘿嘿一笑:“是有些麻煩,道友怎麼說。”
“哈哈,道友是聰明人,如今的局勢,對道友極為不利,道友若是沒有後援,這處境堪憂啊”,海驚濤微微一頓道,“我海天閣遠在海外,隱蔽之極,海疆裏有無數藏身之處我可以為道友尋覓得。”
“所以——”
“所以貧道誠心邀請道友加入我海天閣,定然會保你周全”海驚濤微笑道。
王童兒哈哈大笑道:“道友不是說笑吧,以太玄宗之實力,秉承仙界之符詔,你們區區海天閣敢保下我,你們有多少實力,叫我如何相信呢?”
海驚濤神秘一笑道:“這個就恕我不能告訴道友了,不過道友放心,隻要道友加入我們海天閣,我保你五百年之平安沒有問題的,想必以道友的資質,五百年間定然夠用了。”
王童兒心頭微沉,這海天閣在東荒之中遍布分堂,消息靈通自是不假,但是竟然敢保下作為仙界索拿之人,可真是意外非常,但是他也不再認為此人是大言不慚。
但是王童兒是願意投身在這種神秘組織裏麼?那顯然不是他的性格,尤其是以海天閣的不擇手段和商人本性,王童兒不會相信對方會那麼好心地來幫助他,淡淡一笑道:“多謝海閣主的深情厚誼,不過晚輩煩惱纏身,最是怕牽累他人,閣主的美意我心領了。”
“哦,不客氣,真是可惜呢,嗬嗬”海驚濤自是聰明人,聽得對方言語卻不會死纏爛打,當下裏告辭出去。
半晌之後,王童兒這處房間裏傳出竊竊之音,神識感應之下卻是有些驚訝:在這隔壁房間裏,傳出一男一女的浪/叫銷魂,白花花的肉上下翻飛,青絲飛揚,玉兔昂揚,卻不是柳生美子是誰;橫山十兵衛在她身下猙獰道:“再快些,你這蕩/婦,今日見了那小子,是不是又耐不住了?”
柳生美子發出一串銷魂之音,閉著眼睛好似痛苦好似享受,喃喃道:“美子……是……蕩/婦,美子……的確……有些饞了,這……少年精血……好充足,我要是能……采補一二,肯定能……突破……”
王童兒正自傾聽,突然房間中傳來一聲嘿嘿笑聲,天機子憑空出現笑嘻嘻道:“道友,看戲看得過癮否?”
“嘿嘿,前輩不也正觀賞得起勁麼?”
天機子突然神秘兮兮道:“小兄弟,這海天閣深藏不漏啊,海驚濤竟然存了招納你的心思,膽子不小呢。”
王童兒微微沉吟道:“不錯,海天閣遠遠沒有表麵那麼簡單,我們還是小心為上,方才我拒絕了海驚濤,這船上卻是不好呆了。”
夜幕深沉,這艘瀛洲萬年桑木煉製成的包船上陣法密布禁製如麻,但是卻飄出兩縷微弱清風,悄然便飛出去越飄越遠。
大廳之中,海驚濤坐在一張交椅上,柳生美子和橫山十兵衛侍立在兩邊,麵前現出一個水鏡,王童兒天機子化作的兩道清風便一直在水鏡的視線內。
“殿下,這兩人察覺了我們的秘密,我們必須要除掉他們!”橫山十兵衛握緊了手中的長刀,舔舔嘴唇。
柳生美子杏眸如水,抿嘴笑道:“殿下,為了您的安全,為了咱們英靈神社的大計,這兩人真的不能放走呢。”
海驚濤此時原來的銀發變得漆黑發亮,肥大的臉龐也變得瘦削,那雙商人的眼睛中充滿了淩厲肅然,肩膀上趴著一條青紅色的三頭小蛇,吐著嫣紅的杏子噝噝有聲。
“此人不可力敵,我總覺得有些不安,不過若是讓他透露了神社的消息,怕是不妙……”
橫山十兵衛冷笑道:“殿下多慮了,諒他一個區區元神能奈我何,就是多了一個金丹期的老家夥,又能怎麼樣?殿下忘了我們最擅長刺殺的麼?”
海驚濤重重道:“好,十兵衛,你去將他幹掉,我賜你瀛洲外島一條靈脈!”
橫山十兵衛大喜單膝叩地道:“阿裏嘎刀客賽伊馬斯,多謝殿下,十兵衛一定提他腦袋來見殿下!”言畢化為一股青煙消失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