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敢傷害我孩兒,活的不耐煩了麼……”安西城上空傳來一個轟隆隆的中年男子聲音,東城方才圍觀的眾人齊刷刷抬頭望去,但見一個四十許上下麵白無須的白衣秀士駕著一柄飛劍,嗖地從數十丈高空落下來,冷眼掃便眾人,落在了慘叫的公羊起身上。
眾人頓時啞聲,金丹高手的壓迫氣息讓他們半分不敢出聲,公羊世家的赫赫威名和背後的龐然大物天嵐宗也讓眾多武士修者不敢正視。
“爹爹啊,快殺了這人,他廢了孩兒丹田啊——”公羊起一見這中年人,一指王童兒,立即哭喊起來,慘叫聲更加厲害了。
這中年人便是公羊世家的金丹高手公羊叔,低下頭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雙眸赤紅,死死盯著王童兒,半晌才道:“這位道友,敢問我孩兒什麼地方得罪了你,竟要下此狠手?”
王童兒哂然一笑,冷冷道:“你問問你寶貝兒子不就知道了麼?”
公羊叔冷厲的神色掃過張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三慘白的臉上痛苦無比,斷斷續續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好好好,好得很”,公羊叔冷眼看了赭杉軍一眼,“城主大人,你到此是何幹,眼看著我孩兒被傷,有些說不過去吧?”
赭杉軍哈哈一笑,甕聲甕氣道:“公羊兄說那裏話,我也是聽聞有人招惹了三公子,這才匆匆趕來啊,不想——哎。”
公羊叔冷笑一聲,望向王童兒道:“我孩兒不過懲治兩個小乞丐傷了一個六品武士罷了,道友竟是下的如此狠手,今日可要給我一個交代。”公羊叔冷笑聲中,放開氣場,轟然一聲,平地數十丈方圓被他罡風掃過之後一片狼藉,圍觀的人群見狀不對早就躲得遠遠的,赭杉軍也早已退了出去。
王童兒仰天大笑兩聲,眯了眼睛淡淡道:“是麼,不知怎麼個交代法呢。”
公羊叔看這少年如此年紀一身金丹氣息,不像是年深日久的修士,心中有些疑惑,但隨即又想起身後的天嵐宗,心中一橫冷聲道:“今日你必須向我公羊世家道歉,自廢金丹修為,否則——”
“自廢金丹”?王童兒臉色沉了下來,嘿嘿道,“你是不是修行了幾百年,腦袋進水成傻子了。”
公羊叔頓時一愕,臉色青白,發狠道:“那你便去死——”
話音未落,公羊叔掌中飛出一道青芒,正是那柄青色飛劍,一抹青虹在陽光中奪目耀眼,嗖地直取王童兒項上人頭。
眾人驚呼“飛劍——”,但見那少年人淵渟嶽峙紋絲不動,看著飛劍恍若未見,都暗道這少年完了,不是被嚇壞了吧……
然而刹那之後,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珠子,但見公羊叔臉色微白,未見少年如何動作,然而那柄青色飛劍卻被夾在右手中指食指間,不停的戰抖哀鳴,顯然是掙脫不得。
這一瞬間,不說是這鳳凰東城圍觀的眾百姓武士驚愕,赭杉軍心中更是泛起驚濤駭浪,這少年分明是金丹氣息,卻能空手接下同是金丹高手催動的飛劍,要知道金丹高手全力催動飛劍之下,有數十萬斤的大力,北冥府內神洲之中,此等神通簡直是駭人聽聞……
此時公羊叔臉色慘白,神念全力控製飛劍,想要將之收回來,但見那少年輕蔑一笑,兩指微動,飛劍上一縷青光被吸攝了出去,而後便放開了飛劍。
公羊叔收回飛劍,凝神一看,但見飛劍暗淡無光,那絲五金精英已被那少年化去,頓時驚愕加憤怒,臉色變作豬肝色,竟然是踏罡走步,輕輕一喝:“九霄之中有神雷,縱橫諸天滅妖邪,天罡地煞齊相聚,便向雷府借神通……有請九霄神雷,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