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很多年以前,羌國後宮中流行著一種說法:千萬不要心思不純,企圖爬上龍床。不然的話,下場會很慘,你看易星遙,就是個很好的典範。
很多年以後,後宮中依舊流行著這樣的說法:千萬不要心思不純,企圖爬上龍床。額,下場的話……直接接不會有下場好不好?因為已經沒有龍床可爬了,自從易星遙被娶回宮以後,皇上每晚便隻睡在西陽宮。
這樣的情況, 直到三年後的某一天,巡邏的士兵發現,大半夜的,皇上竟然抱了衣服,灰溜溜地從西陽宮出來了。
不過,趕他出來的人倒並非易星遙,而是他剛剛半歲大的兒子。
當然了,還不會說話的皇子是無法用言語驅趕孟祁玥的,可是他……能哭啊!
隻要孟祁玥躺在易星遙身邊,那小家夥便開始扯著嗓子拚命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驚天動地,哭得用他娘的奶水都堵不住嘴。看著那哭得要死要活的小子,孟祁玥隻能“大人不計小人過”讓了他。
孟祁玥便想,等他睡著以後老子總歸可以報媳婦去了吧!於是,看著他明顯已經呼呼大睡,孟祁玥的屁股才剛碰到床,那小家夥竟然機靈地清醒過來,扯著嘴巴,開始大哭。
孟祁玥臉色鐵青得可怕,心想:等你再大一點點,老子一定將你發配邊關。
於是,17後,皇子出關的那一天,他持酒敬父母:“戍邊驅敵,一直是孩兒的夢想。”
一旁,他老爹悠悠道:“嗯,那也是我懷揣多年的夢想。”
(二)
宮中難得的清靜,他的一雙兒女都跟隨太傅去了皇陵悼念先祖。孟祁玥覺得,他今晚要美美地抱著易星遙睡個好覺。
走進了西陽宮,氣氛正好,玫瑰飄香,輕紗飛揚,燭光氤氳。
果然在他的調教之下,這女人越來越懂情趣了。
她半撐著身體,躺在床上,看到他,靜默不語,一雙水眸媚如秋波。
孟祁玥便也笑意盈盈地走了過去,掀開被子,臉色突然一沉,抓了她的手腕就將她拎起,動作一點都不紳士,不溫柔,不憐香惜玉。
“她”終於悶哼一聲,一開口,卻是粗噶的嗓音:“你都還沒有碰我,怎麼就知道了我不是她?”
“這臉是做的惟妙惟肖,就這骨架,太大。”
江楓眠扯了麵具,有半分的頹然,而後,便有眉開眼笑,“你說,如果我換上你的臉,能不能騙過啊遙呢?”
孟祁玥竟然隱隱有了幾分期待,默許他的胡鬧。
江楓眠把自己泡進了浴缸,甚至還逼真不已地模擬了他背上的傷痕。
易星遙走進,他便惟妙惟肖地模仿了孟祁玥的聲音:“啊遙,來,替我搓背。”
易星遙嗯了一聲走過去,拿了布認認真真搓起來。
小手,卻被他一把抓住。
易星遙眼神一冷,一掌擊破木製浴盆,水花四濺,但很快,便移了眼。
因為那個男人,壓根就什麼都沒穿!
“你又是怎麼發現我不是孟祁玥的?”江楓眠很是受挫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