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沉重的說:“如果我猜得不錯,能打傷你的人,相信也不是平庸之輩,那人的渾厚真氣幾乎把你的經脈都打碎,從這點已經能看出。”
姚雲沒有說話,他也很想回憶起當年那段情形,可是現在不管怎麼回憶,那記憶還是如此朦朧,說來也是白搭。
看到姚雲沒有說話,美少年也知道他是暫時想不起來的,於是也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明天我們要離開杭州,趕往浮雲山。”
“浮雲山?”
“恩,浮雲山的環境比較,很適合治療你這種內傷,而且,每天還需要你自身的調養。再說,浮雲山也有許多我需要的珍貴藥材,想要快點康複痊愈,就必須要到浮雲山去住一陣子。”
“好,我明白了。”
就這樣,姚雲決定與眼前這位懂得醫術的美少年往浮雲山而去,他沒有向美少年拖延時間,顯然他也已經打算不去見張涵婷和路仙兒她們。
對於姚雲這種表現,美少年雖然了解,但還是覺得問上一句比較好的樣子,問道:“你真打算不去告訴她們?或見她們一麵?”
“不去!”姚雲很是堅決的說。
畢竟,這次的綁架和爆炸事件已經足以向秦浩示警,倘若此刻給張涵婷等人知道自己還活著,又或許是出現在其他常去的地方,那肯定會給那些暗中的敵人知道自己還活著,尤其是林一奇。
為了保證她們的安全,姚雲覺得寧可暫時的傷痛,也不要長期的傷痛。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後悔。”美少年微微一笑的伸出手,說:“雖然我對你忘記了我很惱火,但我還是正式的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沒有姓,隻有一個你幫我起的名字,我叫阿紫!”
“阿紫?我幫你起的名字?"
"嗬嗬,你暫時不想起來的,而且以後你想起來的時候,你自然會了然,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姚雲越來越懷疑,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有些事還真是想不起來了?
翌日。
姚雲與阿紫早早就往火車站出發,往浮雲山而去。他們行裝十分簡便,簡便的讓人看不出他們這是要遠行。
而浮雲山的所在位置在江西省某個位置上麵,按常理從杭州到江西省,坐客車也隻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甚至還能直接比較快一點的達到他們的目的地,可姚雲和阿紫卻選擇坐火車,這點讓人有點難以理解。
坐上火車之後,阿紫便有點迫不及待的問:“為什麼我們有客車不坐,非得坐火車,兜那麼遠的地方?”
“難道你還沒察覺麼?”姚雲微微一笑的瞥了一眼阿紫問道。
阿紫有點迷惑,“察覺什麼?”
“從我們在杭州火車站出現以後,一直都有一個人跟著我們,不,準確點來說不是人,是妖物,難道你的鼻子沒有我的靈驗?聞不到那惡心的味兒麼?”
“什麼?”阿紫鼻子的確不是很靈,感應事物的感覺也沒有自幼就在擔驚受怕之中度過的姚雲強。
即便此刻姚雲提醒了他,他依舊察覺不出一些什麼,但是姚雲能這麼說,也並非空穴來風。
“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阿紫坦白的說。
姚雲對於阿紫的實力多少也有點吃驚,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察覺不到那家夥的存在?這讓他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那跟蹤我們的到底是???”
“血族!”姚雲微微搖頭,道:“你對我的事情那麼清楚,你也應該知道,靈氣圖牽扯的東西太多了。上次我很難得回來的古文石碑以及紅塵居士的手記,都給血族趁我不在給偷走了。”
“你們交過手了?”
“恩。”
“血族這些年來一直都與江家紛爭不斷,他們出現在華夏,江家不可能沒有發覺。”阿紫眉頭緊鎖,對於姚雲口中這事,他算是忽略了,因為在姚雲與血族交手的時候,他並沒有如往常一樣關注著姚雲的一切。
“這些我也略有耳聞,我父親曾經跟我說過,我外公好似與血族那凱立德血王有多年的仇恨,所以他們才會經常產生摩擦。”
阿紫微微搖頭,道:“江家主與血王有仇恨是不錯,但是能讓他們兩常常產生摩擦的並非隻是仇恨,而是……”
“而是什麼?”姚雲看到阿紫突然不說話,頓時有點疑惑的問。
“沒有而是了.....”阿紫突然把話給煙了回去,似乎覺得此時此刻告訴姚雲那些事,那隻會是徒增他的負擔。而且,目前為止,阿紫也覺得這些事現在暫時最好是不能讓他知道。
再說,他阿紫也隻不過是聽聞而已,並非是經過什麼人去證實過。
但是,即便阿紫不想再說點什麼,可姚雲卻是已經在懷疑什麼了,因為他覺得阿紫突然收住口的話,肯定與自己脫不了關係。
從他的出現,姚雲一直都覺得,自己多出了一個影子,不管自己以前還是現在,除了一些相關緊要的事他不知道之外,可其它事兒他都幾乎是一清二楚,沒有一絲保留的樣子。
“對了,你剛才說的血族,隻有一個人麼?”阿紫問道。
“恩。”姚雲清淡地應了一聲,眼眸綻放出絲絲寒光,盯著某個方位那帶著一頂帽子,穿著打扮都十分時尚的女生。
阿紫隨著姚雲的目光望過去,看到那時尚的女生,嘀咕道:“這老妖物竟然蛻變的這麼年輕,實力很強?”
“很強,上次與我交手的隻是她同夥,並不是她。”姚雲有些許凝重,雖然那女生散發出來的危險氣味沒有上次對戰的那個強,但越是這樣,姚雲就越覺得這血族很強。
“看來她是鐵著心跟著我們,這裏人多,她大致也不敢太過招搖。”阿紫不知是在暗自慶幸姚雲這聰明的決定,還是在擔憂一旦下了火車,馬上就有一場血戰了。
隻不過,姚雲的表現卻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竟然表現的毫不在乎的樣子,雙手捧在後腦勺,笑道:“別擔心,我們兩個聯手雖然未必能贏得了她,但是能保命也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