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隱塵低低笑道:“師叔這注意倒是很好。”
齊遠塵回頭挑眉:“隱塵,你確定?”
山下還真就有一戶有錢人家的女兒是嫁不出去的。那姑娘生得不好看,脾氣也壞,偏偏眼光還高得很。所以至今都嫁不出去。齊遠塵下山玩時也見過其幾次,一直敬而遠之。
劍隱塵笑道:“好了師兄,義父還在等我們,我們先過去吧!”
“你們快去吧!齊師兄應該是要傳授你們新的招數了。”雪欲寒也笑道。
兩人一同和雪欲寒道別,齊遠塵又調侃了雪夢伊幾句才匆匆離去。而雪清幻則一直站在白雪覆蓋的鬆枝下,靜靜地看著他們。她的存在感似乎很弱,弱到齊遠塵和劍隱塵都沒看到她。
好吧!或許看到了,隻是不在意而已。
雪欲寒知道她不好受,問道:“為什麼不告訴他,你不是伊兒?”
雪清幻搖頭,沒必要的。她終究是要離開的人,她終究是要將自己在這裏得到的快樂都還給伊兒。況且,遠塵哥哥本來找的人就是伊兒,她不過是冒名頂替的罷了。若是遠塵哥哥知道了,或許就不會再陪她玩了。
想到他不願意再陪她練劍,不願意再陪她看書,她心裏就覺得難受。
他穿紅衣的樣子就如她預想般,很好看,甚至還要更好看些。就連那傲立在雪中的紅梅,與他一比,也弱了幾分,成了襯托他存在的背景。
明明是她這樣說的,他問的卻是伊兒。她終於看到了他穿紅衣的模樣,隻是他卻是為伊兒穿的。
這是極容易讓人惆悵的心事,隻是那時候的雪清幻還小,惆悵也隻是淺淺的,她自己還不是很明晰。很快,她又和伊兒堆起了雪人。
雪欲寒搖頭笑了笑,也和他們一起玩了起來。
堆一個英俊瀟灑的爹爹,堆一個美麗溫柔的娘親,再堆一個可愛聽話的小伊兒。雪清幻對眼前的三個雪人表示很滿意,雖然在旁人眼裏看去是“四不像”。
“你自己呢?”雪欲寒疑惑道。
雪清幻搖頭道:“我不久就要離開了,就不弄了吧!”
“無論你什麼時候離開,無論你是否在我們身邊。幽兒,你始終是我疼愛的女兒。我們是一家四口,你怎能不在?”雪欲寒語重心長道。
雪清幻的心確實再一次被觸動了,隻是她還是縮回了手。沒見過父母前,她總是在想,她的父母是什麼樣的,她想見見她父母,她想得到來自她父母的關心。
現在見到了,她知道她的父母都是很好很出眾的人。他們對她很好,很關心她。可是此刻她隻希望他們別對她這麼好。
對她太好了,她怕自己到時候就舍不得走了。
雪欲寒見她不動,自己和雪夢伊動手,又堆了個和雪夢伊那個差不多大的小雪人。
雪清幻見了不由笑道:“和伊兒那個一點都不像。”
“你現在本來就和伊兒不像。”雪欲寒伸手撕了她假臉,“透透氣好了,今天師兄有較厲害的功夫要教他們,他們一時不會回來的。”
既然不會被發現,那就沒事。雪清幻點了點頭,繼續低頭玩雪。
雪欲寒忽然道:“伊兒,我雪家有兩套劍法,你可知是什麼劍法?”
“我記得有一套踏雪劍法。”雪清幻答道。
雪欲寒笑道:“踏雪劍法是根本,還有一套虛無劍法才是巔峰。也不對,踏雪劍法加上飄渺心經才是巔峰。”
雪清幻疑惑,這些她都沒聽過。
雪欲寒道:“我之所以被稱為劍鬼,也是因為與人對決時招數變幻莫測,行蹤虛無縹緲。全賴於這劍法和心經了。”
他又問:“幽兒,你可想學?”
雪清幻一怔,受寵若驚道:“可是伊人穀不容雜學,那飄渺 心經我怕是學不了的。”
“你娘親是伊兒穀的人,我對伊人穀的心法也了解了不少。你們的心法與飄渺心經絕不相衝,不礙事的。”雪欲寒壞笑道,“幽兒不說,我們不說,還有誰能知道呢?”
雪清幻撓頭:“那伊兒呢?”
雪欲寒歎氣道:“以伊兒的天賦和身體,現在勉強隻能學踏雪劍法,這些她還學不了。”
雪欲寒拔出隨身佩戴的鬼劍虛無,笑道:“幽兒,你可看好了,這是虛無劍法的第一式。”
雪欲寒就這樣開始教授起了雪清幻雪家的傳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