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涵一愣,像是明白了些什麼,“所以你前段時間去美國,也是和她有關嗎?”
女人的好奇心大概都在此,雖然在心裏拚命的提醒自己說那都是過去,我們要學會向前看,不要總是糾結以前的事情,要大度一些。
可是當事情真正的發生在你的身上的時候,哪裏還有那麼多道理可講啊,偏偏就要刨根問底翻個底兒朝天才肯罷休。
“是,”楚風也很幹脆,“我當時還很天真的以為,如果我再盡力一些,能不能挽回她,挽回這段感情,但是當我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相擁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當時我一度想到了死,真的毫不誇張,幸虧有盛季南,是他打醒我,讓我順便在美國進行學習,在最傷心的地方,用另一種方式忘掉那些傷痛,我才能完整無缺的回來。”
“那你現在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嗎?”
“傷口還在,可是我已經能很平靜的去麵對了。”
“那如果她突然出現,你也可以很堅定的不動搖現在選擇的路嗎?”
“隻有你在身邊,我就可以。”楚風低頭看她,眼神溫柔如水。
陸之涵支起身子,抬頭在楚風唇上吻了一下,“那咱們結婚吧。”
其實一個人的心態是很容易受到旁邊人的影響的,但聽到任小可一臉幸福的對自己說,她結婚了,和愛的人結婚了的時候,陸之涵心裏不是沒有過羨慕,甚至可以說是嫉妒,那一刻,她也萌發出了想要結婚的衝動。
她愛楚風嗎?
她不知道,楚風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給了她最大關懷的人,無論她心裏對他的愛有幾分,她都可以確定,她願意嫁給他,願意和他攜手一輩子。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生活吧。
當陸之涵回家的時候,抬頭看見那一扇小小的窗戶裏透著微弱的光,她嘴角一彎,想起一年前,自己和任小可走出大學校門,指天起誓要在海城立足,要成為點亮這個城市的光中最亮的那一抹,兩人一直拚命著,努力著,忘我著,幾乎快丟掉了自己。
就在這不到六十平米的小屋內,兩人哭過笑過,吵過也相親相愛過,時間真的過得好快,我們居然已經攜手走過了初入社會後的第一年,用我們自己的方式,有了屬於我們自己的一片小天地。
而現在呢,盛氏最厲害的兩個男人,都被我們握在手中,想起來,這也是一件特別值得驕傲的事情呢。
陸之涵沒有上樓,而是給任小可打了個電話。
一般接到她的電話就以為她今晚又有約會回不了家了,所以一接起電話來便問:“幹嘛,是不是我今天又要獨守空房了?”
“我在樓下,你下來陪我散散步吧。”
任小可一下子愣住,這是個什麼請求?
當然她並沒有拒絕,和陸之涵之間就是有這樣的默契,不用問,她直接下了樓。
陸之涵站在月光下,路燈隱隱綽綽,從樓上下來的任小可看到一個瘦弱的背影,把影子拉長成很纖細的樣子,那種感覺,真的是美極了。
而當陸之涵回頭的時候,看到的是走道泛黃的等下,緩緩下樓的任小可,同樣動人。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回到十幾年前,剛剛認識的時候。
“你好,我叫陸之涵,很高興和你成為同桌。”
“你好,我叫任小可。”
第一節數學課結束,陸之涵擦著口水從桌上醒來,搖搖樂任小可的手臂,問:“剛剛老師講的什麼?”
任小可一臉迷茫的看著她,“你叫什麼來著?”
陸之涵一愣,一巴掌直接拍在任小可的背上,“陸之涵!”
第二節語文課結束,陸之涵拿著自己剛剛朗讀完的作文,一臉驕傲的從講台上回來,笑著看任小可,“怎麼樣,我這篇作文是不是寫的棒極了?”
任小可點點頭,隨即又是一臉迷茫,“你叫什麼來著?”
“陸之涵!”陸之涵一字一頓吼出這三個字,已經是怒發衝冠。
大概問了十次左右,任小可終於記住了這三個字,記住了這個人,
誰能想到,在自己人生往後的幾十年中,這個名字會和自己如影隨形,就像是同一個人。
“陸之涵!”任小可對著站在月光下的陸之涵大叫。
陸之涵朝她一笑,揮揮手,“陪我散散步吧。”
“如果咱們以後都從這裏搬了出去,你也不能忘了我,每隔兩天就必須請我吃一次飯。”任小可說的很是傷感。
“隻有你記得陸之涵三個字怎麼寫,我每天請你吃都行。”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