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季南早已經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早在任小可之前。
可是那又怎麼樣,過去的一切都不應該對現在的人生造成影響,盛季南還是決定一切照舊,跟著任小可回家,去承受該承受的一切。
不過,這件事情始終存在,它存在的一天,就會像個隱形炸彈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引爆。
而這個定時炸彈,還有一個盛雅。
盛雅的存在也是盛季南一個巨大的威脅,隔三差五就會爆炸一次。
這天,盛季南去公司去的很早,本是想把昨天沒做完的一點收尾工作做完。
沒想到剛走進辦公室,就看到盛雅坐在裏邊,好像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她了,盛季南一時間居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陌生。
盛雅一見到盛季南,情緒馬上激動起來,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聲音也很大,“盛季南,你是不是真的和那個任小可在一起了?”
“怎麼?”盛季南輕輕抬眼,“這件事你不是早知道了嗎?你那麼耳聰目明,眼線遍布我的四周,怎麼連這點事情還要勞煩你親自來問我?”
盛雅還想假裝一下鎮定,把左腿搭到右腿上,然而下一秒就已經暴跳如雷,“什麼叫我的眼線,我是你姐姐,難道連知道你的事情的權力都沒有嗎?”
“好,那你說,你想知道什麼。”盛季南坐回自己位置上,拿起文件開始忙自己的,把盛雅當作空氣一般晾在那邊。
“盛季南!你要記住你手裏有盛氏!你所做的一切都必須以盛氏的利益為先,你快和任小可分手,絕對不能和她在一起!”
盛雅就快要指著盛季南的鼻子罵。
盛季南保持鎮定,說:“在盛氏的時候我是盛氏的人,出了這扇門,我就是我自己,我和誰在一起有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
“這是你的自由,可是如果你那個寶貝女朋友,是盛氏的仇人,那我就絕對不能忍!”
盛季南聽到這句話後,手上的動作突然靜止了一下,看來盛雅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其實知道了也沒什麼不好,起碼以後可以坦然麵對,不用為了隱瞞這件事而去費心撒更大的謊。
所以,盛季南也變得坦然起來,“這件事和她無關,再怎麼算也不能算到她的頭上,再說了,她也並沒有影響到盛氏目前的運作,所以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和她分手的,你別在妄想著做什麼阻撓的事情,沒用。”
“盛季南!”盛雅走過去一把抓著他的衣領,“你這人是不是太無情了點!任小可就是殺死你爸爸的凶手,I現在你和她在一起,你有想過爸爸的感受嗎?他在天上會不會覺得寒心,覺得自己的兒子那麼背叛自己,你太可怕了!”
“爸爸?”盛季南冷笑了一聲,“盛雅,很多事情我不想提,說多了也沒有什麼意義,但是在我麵前提爸爸這兩個字,是不是太沒有說服力了些?是誰從進我家開始就占著這個稱呼不給別人用,20年了,從你和你媽進入盛家的那一天起,我就不知道爸爸這兩個字怎麼寫了,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從你進盛家開始,我在盛家還能感覺到家的溫暖嗎?當家還在的時候你們沒有把我當作家裏的一份子,需要我的時候把我拉回來,現在又和我談什麼責任和家,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盛雅根本不是盛季南的對手,在無理取鬧上她是高手,但在正兒八經說話上,她三兩句就能被打敗,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頓了好半天,隻憋出一句:“那你等著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盛雅生氣的轉身走了,盛季南真是覺得煩的不行,一天天的為什麼有那麼多事,實在是不讓人消停啊。
當然,盛雅是不可能消停的,尤其是在來盛氏沒能拿到她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她更是會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鬧他個天翻地覆。
這個月月底盛氏要召開股東大會,這是每年年中都必須走的程序,也是盛季南最愁的日子,煩心的不在於又到了結算半年來盈虧狀況的時候,而是又必須要去麵對那些股東,必須要接受他們善意貨非善意的目光,盛季南真的是煩得很,明明每天為盛氏操勞的是自己,那些股東隻是在背地裏盯著,就總是站在一個道德的製高點來評判盛氏的好壞,實在煩。
這個周末,盛季南完完全全把自己關在了家裏,光是整理公司資料就讓她頭大。
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是,中午任小可就過來了。
任小可睡了個自然醒,起床的時候陸之涵早不見了,大好的周末她自然不可能還呆在家裏,,陸之涵有個特點,對每一段感情都全心全意整個人付出,轟轟烈烈的不到死不罷休,以前對齊遠是這樣,現在對楚風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