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三天盛雅就要逼盛季南一次,盛季南不是沒有做過行動,但盛氏雖然在他的名下,他充其量也隻能算作是擁有股份最多的大股東而已,還有那麼多股東在攔著,不把股份分給一個盛家的女兒,以後可能會讓盛氏改姓的女人,盛季南能有什麼辦法,把自己的股份轉讓嗎?他並沒有那麼大公無私。
他還能怎麼辦?
夾在中間做人,前後進退兩難,還能怎麼辦?
大家各懷心事,房間裏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任小可深吸一口氣之後,還是開口:“晨輝的那件事,不怪楚風,他也是替我鳴不平,才得罪的孟晨風,你也知道孟晨風是個什麼樣的人,楚風也沒辦法。”
“你怎麼也是這個態度?孟晨風是什麼樣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盛氏的人,要先考慮到晨輝是盛氏的合作夥伴,再怎麼衝動也要忍一忍,不能那麼任性。”
任小可聽到他這麼說之後一愣,“所以你的意思是,盛氏的確比我重要嗎?”
不知道為什麼會問出這樣一句話,連任小可自己都被嚇到的,但是這幾個字就是這麼毫無防備的從嘴裏吐了出來,這是不是長久以來一直憋著想得到答案的問題?任小可不知道,她急切的盯著盛季南,等他回答。
盛季南這次出乎意料的沒有猶豫,“嗯,你是盛氏的員工,自然也要把盛氏放在第一位。”
後麵那句像是做了解釋的話已經不重要,任小可聽到那個明確的“嗯”之後,覺得一滴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還沒感受到它冰涼的溫度,就落到了枕頭上。
她吸了吸鼻子:“我明白了,我會嚐試著去替盛氏挽回損失,不管最終結果怎麼樣,我都引咎辭職。”
要用多大的力量才能在盛季南麵前說出這句話,任小可幾乎掏空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也沒法感受剛剛盛季南吐出那個“嗯”時候的輕鬆,任小可手緊緊抓著床單,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堵在胸口的波濤駭浪。
盛季南不說話,抬頭看了一眼吊瓶,“我去找護士,”他邁向門外的每一步都好像很沉重,必須用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一步一步看上去顯得從容不迫。
但這一切似乎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任小可已經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睡著,不去管眼前發生了什麼,讓一切都成為一場夢境吧,本來也是自己做的一個美夢,讓它回到夢中,再將它親手毀滅,這樣會不會讓人生變得容易一些,起碼讓自己不那麼傷心呢?”
這邊的畫風如此,另一邊卻完全相反。
楚風本來心裏還有氣,和陸之涵一起出了門,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完全拋到了腦後。
因為陸之涵實在是太鬧騰了!
一路上一直在不停的問楚風問題,快從他家祖宗十八代問到了未來三十年的人生規劃,楚風一邊開車還得一邊回答問題,哪裏還有腦子想別的事情呢。
這麼聊著聊著,陸之涵突然靈機一動,問:“誒,你和小可是不是也認識挺久了?你覺得她怎麼樣啊?”
作為任小可的閨蜜,現在在問這種問題,楚風不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笑笑,說:“如果她不總是拒絕我,就更好了。”
這句話簡直讓陸之涵眼前一閃,坐在車裏都快跳了起來:“什麼?你們都發展到這一步了?”
“半個月前就這步了好嗎?但是小可一直不明確表態,我也沒辦法。”
“那是你還不夠用心啊!”陸之涵一巴掌拍在楚風的手臂上,疼得他手一鬆車子打了個偏。
“喂,你幹嘛,不要命了啊!”楚風大叫。
陸之涵忙坐直了身子,可是嘴上還不放棄,“小可這個人我再清楚不過了,性子慢熱,就算是真的對誰動了心也能拖個一年半載的不表露心跡,所以有時候連她自己想要什麼她都不知道,你就別再等了,再等黃花菜都涼了,直接把她推倒牆角強吻上去,我就不行她不從。”
一向作風豪放的楚風也被她這番言論驚呆了,“喂,你還是她朋友嗎?她要是知道你再背後這麼亂出主意,是不是得砍了你?”
“我這是為她好呢,也是為了你好,我認真的,你就照我說的去做,絕對有戲!”陸之涵一本正經。
“你什麼意思?幹嘛突然這麼撮合我倆?什麼目的?”楚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