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要提到工作,盛季南絲毫不會對手下的人客氣。
偏偏這幾天任小可一直狀態不太好,可能是那天被楚風拉去山頭散心的時候吹了風,先是頭疼,這幾天開始流鼻涕,嗓子啞的幾乎快說不出話,完完全全重感冒的樣子。
她本想請假休息一天去掛個水,可是工作排的滿的一分鍾都停不下來,無奈,還是得強撐著去上班。
剛走進辦公室,可能是因為空調溫度太低的原因,任小可打了個噴嚏之後就一直咳嗽,胡家榮聞聲過來,給她倒了杯水,說:“你臉都紅成這樣了,真不打算請假去醫院看看嗎?”
“沒時間,”任小可擺擺手,又咳嗽了兩聲,指了指桌上一堆資料,“今天得把這些事做完。”
“再勤奮工作也得注意身體啊,”胡家榮皺皺眉,對她這個狀態還是有些擔心,“你不是對花茶很有研究嗎,應該給自己泡一個清熱解毒的茶。”
“醫生總是治不了自己的病的,”任小可努力露出個笑容,盡管嘴角在笑的時候覺得有些頭暈,“我沒事,你去忙吧,我這麼大個人了,一個感冒而已,死不了的。”
話雖然如此,但畢竟重感冒也不是小事,尤其是在病的力氣都沒有了的時候,還被盛季南叫去緊急開會。
在任小可接到開會通知的前二十分鍾,何薇走進了盛季南的辦公室。
“剛剛收到一封告知函,你看看是怎麼回事吧。”何薇語氣有些憤怒,幾乎是把手中的文件直接扔在了盛季南的桌上。
盛季南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是什麼會讓她突然發這麼大的火,然而,當他看到何薇扔過來的文件的時候,臉色也一變。
三分鍾後,盛季南啪的合起文件夾,問:“晨輝撤資?咱麼和他們的合作這麼多年一直還算順利,怎麼突然說撤資?”
“哼,人家都不願意電話通知一聲,直接一個傳真把告知函傳過來,寧願冒著違約的風險也要選擇撤資,誰知道咱們盛氏怎麼得罪他們了,也是,有本事得罪晨輝的人恐怕也沒有幾個吧。”
這句話的指向性太明顯,盛季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其實不管是他還是楚風,和晨輝的大少爺孟晨風都有些敵對的意思,但是大家都是生意人,在利益麵前自然是可以摒棄恩怨,真正可能會出格激怒孟晨風繼而得罪晨輝的人,隻有任小可。
盛季南略一思索,便拿起電話把任小可叫進了他的辦公室。
任小可原以為真的是緊急會議,一推開盛季南辦公室的門,看到裏邊這個似曾相識的場景,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盛季南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問:“上次讓你整理過我們合作夥伴的資料,你還記得對我們最重要的合作方是哪些嗎?”
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突然又莫名其妙,任小可一看盛季南的眼神就知道中間肯定有事,可是盛季南為什麼如此拐彎抹角呢。
她在思考著裏邊的端倪,一下子沒來得及回話。
這個時候,楚風推門進來了,他的出現顯然改變了辦公室內的氣氛,“喲,這是幹嘛,又開批判大會呢?怎麼也不叫上我,明知道我愛湊這種熱鬧的。”
盛季南一見楚風就知道今天這事別想問出個什麼結果,他長歎口氣,對楚風說:“你先來看看這個。”
楚風看完告知函之後眉心也糾結了起來,先瞅瞅任小可,再瞅瞅何薇,她抱著手,臉上全是不悅,楚風把文件往桌上一放,滿不在乎的說:“不就是撤資嗎,這有什麼。”
這句話惹得何薇不高興起來,幾乎就要指著楚風的鼻子罵:“這有什麼?楚公子你是不是頭腦太簡單了,你知道一個合作夥伴的撤資對我們項目的運營會造成多大的傷害嗎?可能意味著咱們項目的預算要被削減,也可能會直接導致我們客戶的流失,難道這些事情在你眼裏都是全不放在眼裏的小事?”
楚風嚴肅起來:“你說的都對,可是這得看對象是誰,像董先生那樣的人咱們得罪不起,像豐廷那樣的企業咱們也得罪不起,可是晨輝算哪根蔥?咱們什麼時候怕這種小人放在眼裏了?這難道不是自降盛氏的身價嗎?”
“如果是正當理由當然無所謂,我就是覺得,不能因為私人恩怨而讓盛氏受損,這種行為必須得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