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季南沒有馬上發動車子,還是停在盛氏大門口,對副駕駛上的任小可說:“孟晨風這個人我太熟悉,聰明從不用在正事上,他身邊可從來不缺少女人,一周換一個都算是慢的,我覺得吧,他對你也就是一時興起,看你和他之前遇到的女人不太一樣才被蒙蔽的雙眼,等他醒悟過來覺得沒意思的時候也就不會再纏著你了,你放心吧。”
任小可正在喝水,差點噴了出來,“喂,你就是這麼安慰人的嗎!什麼叫一時興起被蒙蔽了雙眼啊,怎麼說的我那麼廉價,他就不能對我是真愛嗎!”
盛季南扭頭偷笑,“行,還能開玩笑說明你狀態沒那麼差,我就放心了。”
任小可擰緊瓶蓋,看了看窗外的盛氏大樓,從這扇小小的車窗中看出去,隻能看到“盛氏”兩個碩大的字體,看不到頭,好像這棟樓就這麼無限的延伸出去,高到了天際,就是這個曾經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現在成了自己的棲身之所,也成了是非之地。
“其實孟晨風…並沒有給我造成什麼困擾,我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再怎麼糾纏,我不理就好了,這不是事,可是…”任小可想著就覺得心裏壓了塊石頭似的,“公司裏的大家好像比我還在意這件事,本來我是新人和他們都剛認識,我還想大家能成為朋友好好相處呢,現在可好,因為孟晨風的兩束玫瑰,我還怎麼和大家成為朋友呢。”
她自嘲的笑笑,一直覺得自己性格就是不喜歡找事那種,就算是有誤會也不會主動解開,隻能背後暗暗傷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盛季南這個樹洞可以傾訴,否則這些話也隻能是憋在心裏。
“我知道,”盛季南也看了一眼窗外的大樓,“這棟樓裏人很多,嘴也很雜,光是我聽到的流言蜚語都能連說一個月不重樣,更何況還有那麼多不會傳到我耳朵裏的,怕什麼,流言就是流言,有人會信會傳播,就一定有人會站在真理的那一方,再說了,這隻是一個工作的場所,那八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一過,大家各走各的路誰也不幹預誰,何必在乎他們議論什麼呢,做好自己就夠了。”
這一番話說的坦然大氣,任小可聽著聽著眼神裏就充滿了崇拜,末了下意識的感歎一句:“為什麼每次在我最狼狽最需要傾訴的時候你都會出現呢,好像聽你一說,確實輕鬆了不少。”
“那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心靈導師吧,以後下班時間都可以找我,100塊一個小時,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什麼啊,你掉錢眼裏了吧,你這麼有錢還和我這個貧民計較,真是的。”任小可佯裝生氣。
“好吧好吧,那就換個方式,你以後每天多加一個小時的班,換我的一句雞湯。”盛季南說。
“哎呀我好不容易心情好一點,你又談工作的事情,能不能談點別的?”
“我是你的上司啊,不談工作,你還想和我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