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嘴角輕輕揚起,心裏舒了一口氣:梁甜甜不是韓美芝派來的。
她轉身準備走出地窖,卻被梁甜甜大聲喊住:“你去哪裏?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嗎?”
她半轉身子,美麗的身形在光和影映襯下令人沉醉,輕輕笑道:“我怕髒了自己的手!”
梁甜甜沉默了半秒,忽然咆哮道:“去你媽的!老娘詛咒你的孩子,老娘要——”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陳以一已經飛身走到她麵前甩了她狠狠一記耳光!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以一:憤怒,美麗,凶猛,像一隻獵食的母豹!
以一取出手帕擦了擦手,冷冷道:“我不是在威嚇你,從現在開始,我從你口中聽到一句詛咒我父母我孩子的話,我就要你今生都開不了口說話!”
梁甜甜被她的氣勢所威嚇,想張口反駁什麼,卻啞了嗓子。
“聽見沒有?”陳以一大力扼住她的喉嚨!
見她麵孔紫漲地點了點頭,以一這才放開她的脖子,擦了擦手,將手帕扔在地上。
梁甜甜看了看手帕上的標識,內心又再度翻湧起來:連一塊手帕都用香奈兒!可憐她自己——
想到這裏,她對著陳以一美麗的背影咆哮起來:“不公平,為什麼命運對我如此不公平!我不服!我不服!
以一一邊走,一邊堵住自己的耳朵,她始終沒有再回頭看梁甜甜一眼。
她知道終其一生,她再也不會為這個女人黯然神傷,因為她在內心已經永遠抹去了梁甜甜這個人。
她原來以為她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對她一片誠心,卻被她嫉恨,百般陷害。
那麼,現在真相大白了,她還會去報複她?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嗎?
不,她不會。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怕髒了自己的手。
她優雅地走出了地窖,徒留梁甜甜在那裏咆哮哭泣詛咒。
司機忍不住,怒吼道:“你這個賤女人,你有完沒完?”
梁甜甜見狀,立刻噤聲,畏畏縮縮說:“我不喊了,求你,求你不要打我——”
司機見狀奇怪:“我不過是個小司機,你這麼怕我做什麼,你對陳小姐倒是凶狠地很——”
“因為這個賤人知道:以一心善,不會和她衝突,更不會懲罰她,也許她還拿捏住以一看重舊情的這一個軟肋。”
冷冰冰的男聲響起,燈光昏暗的地窖裏,宗華的身影出現,與他柔美的容貌不相符的是:他一臉的殺氣和滿身的怒氣!
梁甜甜渾身一冷,覺得整個人都凍在了那裏!
宗華見她渾身哆嗦,冷笑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說著,他拍了拍手,兩個彪形大漢應聲走進地窖。
梁甜甜看了看那兩個窮凶極惡的大漢,嚇得聲音都發抖:“你,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叫了啊!”
“你讓以一的痛,我要百倍的還給你!”宗華冷笑一聲,下令道:“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