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這雖然是宗太太的敵人,可是她手中握著的是宗華的性命!
以一急得滿頭是汗,抓住宗華的另一隻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得一個勁的討饒:“前輩,小輩無知,求您高抬貴手!”
“閉嘴!要不是看著你是窮女出身,又懷著孩子,今天你也逃不了!”白發女人一轉頭,狠狠喝住以一的求饒。
電光火石間,一個名字閃過陳以一的腦海,她脫口而出:“小媚!你是小媚!你還沒有死!”
白發女人一愣,茫然地看著以一:“你知道我名字?!”
陳以一蓄力而發,猛地將宗華向身後一拉,那鋒利的簪子劃過他的臉頰,鮮血迸射而出;兩個人步伐不穩,一起倒向窗前,靠著牆才沒有摔倒,但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小媚怒極而叫:“竟然敢逃!”
以一驚恐萬分,忙向後縮了縮,宗華張開雙手將她摟在胸前,沉聲道:“你和我姑姑有仇,何必拿我來撒氣!”
小媚滿臉的憤怒轉為悲哀,她錘了錘身前的雙腿,叫道:“我可能走出這裏?如果我能走出這裏,我還會人不人鬼不鬼的在這裏被囚禁二十年!”
二十年!陳以一心頭一震,一個女人的好年華蕩然無存!她看了看蒼老的小媚,滿頭銀絲,滿臉皺紋,足足像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婦。
她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小媚阿姨,能不能告訴我,您是怎麼回事?”
“阿姨?”小媚冷笑道,“你竟然叫我阿姨?沒有瞧見我這一頭的白發?”
陳以一沉吟一會,緩緩說:“雖然您一頭白發,可我看您的眼睛,也不過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而且您年輕時,一定是不可多得美女。”
這話說的小媚一陣心酸,她幽幽歎了口氣道:“小姑娘,你說對了,我今年可不是四十二歲。”
四十二歲!陳以一和宗華驚愕地對望了一眼!
“您二十二歲就——”以一忽然反應過來,捂住自己的嘴巴。
“是,二十二歲。”小媚垂下手,望著手中鋒利的簪子,喃喃道,“我二十歲遇見薛立人,二十二歲懷了薛立人的孩子,又在同一年失去了他的孩子——”說著,她掩麵哭泣起來。
“薛立人,薛立人是誰?”以一仰臉輕輕地問宗華。
“是我姑父。”宗華小聲道。
真的是風流父子風流債啊!陳以一握起拳頭,咬牙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宗華掰開她的拳頭解釋道:“以一,小澤哥和姑父不是同一種情況。更何況,當時姑父也是情有可原。姑姑太強勢了,出身軍門,從小接受的都是部隊教育,僵硬生冷;姑父又是富商家庭出身,經曆了十年浩劫,隻想找個安生托命的婚姻來鞏固自己家的勢力。”
“哦。這叫政治商業聯姻。”以一輕輕地說。
“是的。”宗華無言辯解。
“那為什麼要牽涉到無辜的女子?”以一突然激動起來,指著小媚道,“你瞧瞧她,還有我,為什麼你們之間的交換利益和婚姻,要牽涉到我們這些無辜的窮人家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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