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當你是在拍宮心計嗎?以一向後退了一步,避開她那一聲刺鼻的花香味。
“我們以一不想見你。”劉貝急忙站在房門前,雙手撐開擋住大門,整個身體語言都表達著一個字:滾!
那韓美芝也不囧,不慌不忙地笑道:“這裏怎麼容得上你說話,我是問陳小姐,你算什麼東西?”
劉貝臉一沉,眼見就要發作起來,以一伸手製止了她,出聲道:“韓小姐,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進來再說。”
劉貝恨恨地側了側身,讓韓美芝進來,但整個人氣哼哼地就是賴在病房裏不走,以一示意了幾次都沒辦法,隻好再次開口:“韓小姐,有什麼事情你說吧。我需要休息,不能多勞神。”
這話倒是真話,剛剛應付了一個梁甜甜已經夠勞神了,現在又來個韓美芝,陳以一覺得自己的腹部又隱隱痛了起來,不由得順著劉貝坐回床上。
“我耽誤不了妹妹幾分鍾的時間。”韓美芝笑道。
她笑容很美,但不知怎麼,以一總覺得不像是她人在笑,總像是一麵麵具在笑,五官牽扯,眼底沒有什麼笑影。
“妹妹是個好福氣的人,和我們宗澤一次就有了。可憐我和他在一起都六七年,也沒有個孩子。如果有了孩子,我還要去什麼美國受那份洋罪?”韓美芝說著眼圈紅了起來,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劉貝一聽,就炸了起來:“哎呀!我當你是多好心來看我們以一,弄半天是來訴舊情來著,你去找薛大少訴啊,跑來找我們以一幹嘛?存心惡心人是不是?”
“劉貝!”以一正色製止她撒潑,平靜地望著韓美芝道,“韓小姐說的是實情,在宗澤的感情路上,確實你先來,我後到。”
“難為妹妹還這麼通情達理!”韓美芝的一滴眼淚就流了下來,“妹妹真是好福氣的人。昨晚妹妹出了事,宗澤送完妹妹來醫院就回家大鬧,非要找出害妹妹的凶手不可!”
哭,又是哭?難不成今天來看她的人都要對著她哭嗎?以一看著那眼淚說不出的煩心,手裏把玩著沈小姐送的玉如意,一言不發。
“妹妹!”韓美芝見以一不語,不由得哭出了聲,“你可要救救我,現在整個宗家上下都認為是我做的啊——”她拖長尾音,語調裏說不出的淒涼。
“怎麼?難道不是你嗎?”劉貝在以一身後,忍不住再次憤然道。
“我?”韓美芝聽得此話,睜大雙眼哭叫道,“我是冤枉的啊!”
我去!為什麼每個女人都要跑來跟自己說冤枉?她陳以一是包青天還是武則天?她文不能斷案,武不能殺敵,她隻想安安靜靜地睡上一覺,養好身子,生下這個無辜的孩子。
陳以一不再想聽任何一個女人的哭泣,忍不住開口道:“韓小姐,我不知道你跑來找我有什麼用,我並沒有懷疑是你。其實很多話,你應該和宗澤去說。”
韓美芝止住哭泣,愣愣地看著以一:“你不介意我和他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