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覺得奇怪,隻有生了重病的人才如此讓人貼身緊張的伺候,她關心問道:“甜甜,你怎麼了?”
梁甜甜攏一攏肩上繡著大朵淺紫色牡丹的蘇繡披肩,擠出一笑,推開身邊的人,幾步走上前抱住以一:“以一,你沒事吧?那天一別,真不知道你到了哪裏,我擔心死你了。”
如果不提這檔子事,善忘的陳以一壓根記不起梁甜甜仗著好姐妹的名分一次次地算計編排她的事。
可是到底做賊心虛,而梁甜甜的表演又太過生動,像一塊加滿白糖的奶油蛋糕,甜得讓人發膩。以一內心感覺一陣惡心,輕輕地推開她,別過臉不去看她。
可梁甜甜卻在這輕輕一推下,踉踉蹌蹌向後倒去,隨從們趕緊將她扶住,她卻垂頭落淚道:“不怪以一都怪我,我自己都恨自己。以一,你打我吧,罵我吧,千萬不要生我的氣。”
“公龜”腆著笑臉道:“陳小姐,梁小姐,你們情同姐妹又同為薛總和牛總懷著貴子,有什麼解不開的結呢?來來來,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
以一聞言大驚,她注視著梁甜甜的平坦的小腹:“可是真的?”
梁甜甜害羞垂下頭:“是真的,大約一個多月。現在浩明讓我好好養胎,對我十分的體貼愛惜。他還說??????
以一自動屏蔽了梁氏的自我標榜廣告,剛想說兩句,見她一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表情,於是沉默不語,轉身就往電梯口走。
不想,電梯口俏生生出現一個時裝女郎,小圓臉眉眼清秀,正笑盈盈地挽著牛浩明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地往外走。
噯?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梁甜甜給這牛二懷孕生子嗎?為何牛二公然沾花惹草?
陳以一天生的正義感油然而起,不由大喊一聲:“牛浩明!”
那牛二聽得一聲怒叱,不由一驚,待回頭一見是嬌嫩美貌的陳以一叉著腰怒視著他,不禁又驚又喜::幾個月不見,那個小麥色肌膚桀驁不馴的女漢子已經蕩然不存,眼前這個嬌柔白皙的美少女,眼角眉梢都是春意濃濃。
“以一,你怎麼在這裏?我還以為宗澤那家夥把你金屋藏嬌,從此不見天日了呢!哎,來讓本少爺看看,嘖嘖,養得又白又嫩,好氣色好氣色!”
這三八的樣子,簡直像夜總會的媽媽桑在誇手下最得力的舞小姐!
以一還來不及開口反駁,一邊的時裝女郎不高興了,撅嘴道:“浩明!你說陪人家去吃日本料理的!”
“貞貞,乖,這是我好友宗澤的女朋友陳以一,我的前下屬,我敘敘舊敘敘舊。”
噯?這就是那個恨自己入骨的孔貞貞?以一轉臉看她,這個多月不見,又在哪裏化了一張臉過來的?
那孔貞貞聞言也是一驚,仔細打量著以一:“不是那個黑漆漆髒兮兮的丫頭嗎?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廢話,要你夏天在外麵連續風吹日曬的三四個月,你能保證自己白皙如玉嗎?以一翻了翻白眼。
孔貞貞趕緊拖過正在熱情敘舊的牛浩明,提防地看著陳以一:“我警告你,小狐狸精,你別打我們家浩明的主意。你把宗澤搞到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