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你?”林如玉“啪”地一聲猛擊桌子,發出的巨響打斷了以一的哭鬧。
她冷笑一聲:“我的傻丫頭,你可知道什麼是算計?就你這胸大無腦的二逼樣子,還沒有進算計的圈子,早給人家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不是姐打擊你,我們真算計起來,不稀罕帶你玩,嫌你段數太低,勝之不武。”
陳以一氣得斷了嚷嚷,又想不到話來反駁她,同樣大胸,為何如玉姐就比她腦大呢?她幹瞪著如玉姐的臉,一時無話可說。
“說吧,不想去他家住,是因為他吧?”
噯,果然生薑還是老的辣,以一別過臉不讓她看見自己臉上的落寞表情,低聲道:“他??????都沒有找過我。”
“他不是沒有找過你,是壓根找不到你。”如玉對她呲牙一笑,“薛大少不僅自己在找你,還請了私家偵探在找你,可巧,那私家偵探是沈丹朱的朋友,所以我們才想了這個招數。”
“所以把我往他媽 的懷裏推?”不知道該憤怒還是欣喜,以一大聲地叫了出來。
“不往他媽 的懷裏推,還往你媽的懷裏推?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媽能承受得起嗎?”
林如玉的話總是那麼一針見血,想到母親那張柔弱哭泣的臉孔,陳以一沉默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感覺到生活的殘酷,可是這一次,真真切切地讓她感覺到羞恥。她垂下頭,雙手捂住臉:“他媽怎麼看我?他家裏人怎麼看我?他畢竟是有未婚妻的人,這些罵名,我背負不起。”
如玉哼了一聲,道:“以一,你真奇怪。一早就告訴你,別人怎麼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怎麼看自己。”看見她臉上的淚痕,如玉歎口氣,到底才二十一歲,又沒有父母在身邊照應著,也確實可憐。
如玉俯下身,伸出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用非常稀有的溫柔語氣說道:“以一,不要怕,你還有我。老師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靠著丹朱的勢力,保護你和你肚子裏的這一胎的能力還是有的。”
“沒有用!”不知為何,以一有點歇斯底裏起來,既然已經撕破了堅強的偽裝,那麼也就不在乎是不是像娘們一樣哭泣了;她哽咽著說:“他不愛我,她看不起我,還有她會殺了我!”
林如玉愣了一會,才弄懂這“他”“她”“她”分別是哪三個人,她蹲下身為這小丫頭擦幹眼淚,微笑道:“他雖然不愛你,但是我保證他是喜歡你的,你不相信,可以去見他,住他家一段時候自己求證;她雖然看不起你,但是她是很想要肚裏這個孩子;至於那個她,已經兩年多沒有在未婚夫的身邊,又少有聯係,這不是拱手把男友讓與他人的節奏嗎?”
他喜歡她?以一愣住了,她回想起那模糊的一晚,他的熱吻印滿了她的每一寸肌膚,她是被下了藥的,他呢?他是清醒的吧?
見以一發愣,如玉搖搖頭寵溺一笑,一手牽起她,一手拉過她的行李箱,將她送出門去。
陳以一呆呆地跟著後麵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來什麼,哭喪著臉說;“如玉姐,你說,我不會是小三兒吧?”
林如玉先是一驚,繼而哈哈笑了起來,她戲謔道:“不會,要是有你這樣傻缺的小三兒,不被大房砍死,也被那男人嫌棄死。”
我去!有你這樣安慰人的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