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不禁心軟了下來,她扶著甜甜坐下,問道:“那你告訴他了嗎?”
梁甜甜正哭得酣暢淋漓,一聽這句話,不由得哭得氣噎腸斷:“他說——不要——不要我的醜八怪孩子——嗚哇——”
他不要!他竟然不要!陳以一抓住刷牆的刷子,十分暴力地將它扯成了褪毛木板。
孩子是上天的禮物,他既然做了這樣的事,為什麼不願負責?
!她看了一眼哭得肝腸寸斷的甜甜,怒火中燒的 內心不由得豪氣萬丈,她扶起甜甜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安慰道:“甜甜告訴我,那個混蛋在哪裏?”
“他在——”
話說梁甜甜的化妝品真的是好質量,尤其是睫毛膏!經曆了這麼久的痛哭,臉上淚痕斑斑,睫毛膏倒是一點都沒暈染!
要問問她在哪裏買的,要給如玉姐買一支,免得如玉姐總是抱怨一滴眼藥水就暈染成熊貓眼,話說少用電腦寫點小說不就不傷眼睛了嗎?話說寫網文都那麼辛苦那麼少報酬嘛——
“咳咳——”梁甜甜尷尬地咳嗽兩聲,拽回神遊的以一,然後才抽噎起來:“他和孔家三小姐孔貞貞在城郊瑪麗酒店舉行訂婚宴。”
臥槽!這邊還有個慘遭拋棄的苦情小孕婦,那邊負心郎就打算喜洋洋美滋滋地迎娶美嬌娘!
陳以一氣得七竅生煙,一股股怒氣從鼻孔嘴巴裏往外噴泄:“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他給你討個說法!”
說罷,她轉身就飛奔而去。
一抹微笑在梁甜甜單薄的嘴唇邊浮起,可是她很快又哭喪起了臉,因為陳以一轉身又跑了回來。
“怎麼了,以一,你不打算為我出頭了嗎?”她眼淚汪汪地問。
以一指一指身上,她還穿著工作服,一身的油漆點,她翻翻眼睛道:“我這個樣子保安讓我進嗎?”
“啊對!我太心急了!走,我給你好好打扮打扮!”
“別!”陳以一急忙擺手,“我不要打扮得像登台演戲似的!”
“以一,人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的,你不好好打扮一番,人家連會場都不給你進!”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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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時整,當新聞聯播的悠揚樂聲響起時,城郊瑪麗酒店的音樂噴泉伴隨著五光十色的霓虹光噴出近十米的水柱,酒店外香車寶馬,酒店內紳士淑女們衣香鬢影,笑語盈盈。
一輛與眾不同的出租車做賊般停在酒店前一百米處。
“我就穿這一身去嗎?”急切又不自信的聲音:“這一身的別針感覺一用力就會崩開,丫的怎麼整成這副樣子?”
“我的姐姐,你左挑右選,又是這件小那件露,就這件最好,顏色最老﹑樣式最保守﹑裙擺最長﹑捂得最緊。”
一陣索索細響之後,一個著鬆綠長裙的高挑少女大跨步走下出租車,許是步子邁得太大,許是裙擺太小,少女差點摔了一跤,身邊著嫩粉色小禮服裙的嬌小女子趕緊扶她一把。
兩人還沒有站穩,那輛出租車“吱”一聲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果然有做賊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