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為什麼是他(1 / 1)

轟!

他感覺自己理智的大樓坍塌了!活了二十七歲,他從來沒有被女人這樣調戲過,引誘過,而且還是這樣火辣嬌美的女孩子!

他放下她,壓住她,啞著嗓子道:“以一,是你先引誘我的!”說罷,便狠狠吻住她的雙唇。

這個吻,和以一方才索水的吻大相徑庭,雙唇緊貼,舌尖糾纏,她隻覺得心頭的那把火忽然燎原,燒得她整個人都意識模糊起來。

她半閉著眼睛,輕聲問道:“唔——你要做什麼?”

他一邊吻她,一邊含糊不清道:“做你想做的事情。”

一抹處子紅伴著以一哽咽的哭泣,落在雪白的地毯上。

陳以一,這朵又香又豔的帶刺玫瑰,就這樣被他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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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地擁著因疲倦和哭泣而沉沉睡去的女孩,她蜜色的瓜子臉上滿是淚痕,眼淚還掛在濃密的睫毛上,那麼美麗那麼惹人憐愛,他不知道究竟是她誘惑了他,還是他強迫了她。

他濃眉不展,躡手躡腳爬起來,想穿上襯衫,卻發現自己的襯衫被她壓在身下,上麵沾染了處子的印證。

他苦笑一下,抓了一把頭發:端莊賢淑的未婚妻不是處 女,一個霸氣又魅惑的出軌對象倒是處 女,生活真他媽的扣人心弦,簡直讓人無力吐槽!

他就這樣光著上身走到起居室外的陽台上,秋意正濃,夜晚的風開始有了些許涼意,迎麵吹來,讓他滾燙的身體漸漸的冷卻下來。

四周響起了車引擎的轟鳴,一個個妝殘粉褪的大妞們扭動著蛇般的腰肢,斜倚在公子們的懷裏,嬌笑著鑽進一輛輛豪車中。

一輛輛豪車帶著欲 望無窮的男男女女,絕塵而去,駛向山下。

那裏紅塵滾滾,燈更紅酒更烈,女人的奢求更容易換成實物,男人的欲望更容易滿足。

他開始覺得他們髒,現在呢?他自己是不是和這些人是一樣的人?

他該怎麼對她負責?他能不能對她負責?

夜空沉寂無聲,一顆顆星星宛若鑽石釘在絲絨般的天幕上,他長長歎一口氣。

倏地,耳邊傳來一個幽幽的女聲:“是你把她睡了。”

他猛然轉頭,隔壁陽台上站著一個鮮紅短裙的少女,扁平臉——這不是以一最好的朋友——什麼甜甜嗎?

他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裏?”

梁甜甜飛快地打量一下他的尊容:頭發散亂,精赤的胸膛上滿是牙印和指甲印,她頓悟道:“居然是你把她睡了!”

語氣中的赤 裸 裸的快意和陰森之情讓薛宗澤打了個寒噤,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梁甜甜陰陰一笑,飛快地跑走了。

宗澤大驚,他趕緊想打開門走出起居室,捉住她不讓她胡亂說話,可是大門卻緊緊地從外麵被鎖上了。

他更加地惶急,不免大喊:“來人!來人!”

突然的大喊驚醒了躺在地上的陳以一:“唔——好痛——”

身體隱隱疼痛讓她險些叫出聲來,頭也痛得厲害,身上感覺到寒意,她半閉著眼睛想拽一把被子,卻意外地摸到自己身上未著寸縷。

轟——她的睡意與疼痛全部飛到九霄雲外,她立刻睜大眼睛尖叫起來:“天殺的!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的目光落到站在門前上身赤 裸的宗澤身上,立刻捂住自己的身體,麵紅耳赤起來:“別——別看我——”

唔,不對,自己身下的這件男式襯衫是誰的?下擺還沾著血跡。

種種線索在她發漲發暈的腦子裏飛快地旋轉著:她——她——她被他——

不會啊!自己為什麼沒有任何印象?而且憑借自己矯健的身手,怎麼會對強 暴 沒有絲毫的反抗?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五官因為快速變化的表情而呈輕微痙攣的抽動著,宗澤嚇住了,他趕緊走上去握住她的肩膀:“以一,以一,你怎麼了?”

他身上的指甲痕,還有肩頭的咬痕,她分明反抗過的!

臥槽!自己什麼時候像個娘們一樣又抓又咬了?陳以一腦子裏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不著調的怨咒,然後才明白了這樣一個事實:

她,女漢子陳以一,被白淨清俊看似幹淨無害的宗澤那什麼了!

居然不是色心四溢對她垂涎已久的禽獸牛浩明,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