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明月還在睡覺的時候,李慈已經過來了。
“姐姐”她的臉色好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眼中也有些光芒。
明月艱難的睜開眼睛,昨夜忙了一晚上,實在是累壞了,邊穿衣服邊說道:“起得這麼早?”
“嗯”
“你等下,我先洗漱一下。”
明月快速的梳洗完畢後,就帶著李慈來到山寨裏的地牢。
“姐姐,到這裏來做什麼?”李慈在地牢門口停下,詫異的問道。
“進來就知道了。”明月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地牢陰暗潮濕,好一會兒才適應裏麵的環境。
“秦林?”李慈大叫,一下子將明月撞開,往最裏麵的一間牢房裏跑去。
隻是關起來反應就這麼劇烈,以後怎麼辦?明月無趣的撇撇嘴,若無其事的跟在後麵。
“妖女……”秦林沒有理會李慈,反而看向身後的明月,語氣凶惡,神色卻複雜難懂。
“姐姐,快放開他。”李慈解半天都沒解開他身上的鎖鏈,祈求的看著明月。
後麵的小羅羅搬了兩張凳子過來,李慈心急如焚,完全坐不住,明月卻優雅的落座,慵懶的神色將她的嫵媚邪肆發揮得淋漓盡致,極致危險。
“看到她對你這麼好的份上,接受她吧。”輕啜了口小羅羅遞給來的茶水,欣賞著裏麵齜牙咧嘴的犯人,這感覺真是——
好極了。
難怪歐陽嫣紅會那麼做。
“我寧死也不接受。”秦林惡狠狠的說道,目眥崩裂,那樣子恨不能將明月碎屍萬段。
“你……”李慈既羞窘又憤怒,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樣啊。”明月嗬嗬的笑道,眼睛卻是看著滿臉擔憂又難堪的李慈,“你也看到了,既然他這麼不知好歹,你又何必跟他客氣。”
“不,放了他吧,隻要他活著就好。”李慈咬咬唇,艱難的說道。
“然後你痛不欲生?”明月冷笑。
“我……我不重要……”李慈低著腦袋,雙手緊緊的絞著衣擺。
明月還未發話,秦林叫道:“不用做戲了,我堂堂七尺男兒絕不貪生怕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明月笑得優雅,“倒是有幾分骨氣。”
“姐姐,求你……”李慈滿眼懇求,明月知道秦林已經給了她太多的難堪了,她完全承受不住。
“要我放他也不是不可能,你答應我一件事。”看她那泫然欲泣的樣子,明月幾乎就要放棄了。
“你說。”李慈通紅的眼睛中射出光芒,紅唇緊抿。
“從此忘了他,絕不尋死,開開心心的活著。”明月笑著說道。
“好,我答應。”李慈口吻堅決,眼神卻躲躲閃閃,不敢看明月的眼睛。
明月詭異的笑著,事情越來越好玩了,“我要你發誓——”
“好,我發誓”李慈點點頭,舉起右手,那樣子虔誠無比,幾乎要瞞過任何人。
“以秦林的生命起誓。”明月依舊笑得如沐春風,卻又詭異異常。
“我以——不——”李慈猛然止住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明月。
明月慵懶的笑著:“嗬嗬,做不到啊……”
“姐姐,不要逼我。”
明月先一步看到她臉色有變,迅速出手,點上她的穴道,連啞穴也一並點了,藏在袖子裏的匕首應聲而落,在寂靜的地牢裏格外的刺耳。
哎,這出戲裏,她切切實實扮演了個壞人。
無奈的歎口氣,“秦林,你也看到了,李慈對你用情至深,我也深知感情是不可勉強的,但是我更不想三天兩頭的防範她的自裁。”
秦林神色複雜,明月知道無論如何,剛才的情況至少撼動了他。
“你也說了感情是不能勉強的,那又為何勉強我。”
明月再次笑了,“人說,女追男隔層紗,看來這句話大錯特錯。”
“你到底想如何?”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呢?”
哦,自己也對明風說過,人果然是卑鄙的動物,隻會欺負比自己若的,明月禁不住又笑了,“我要告訴你一個經驗。”
“什麼經驗?”
“一個可以讓你死心塌地的愛上李慈的經驗。”明月笑得詭異。
“不可能,我已經心有所屬,不可能再愛上她。”
明月沒有再理他,眼睛看著李慈,說道,“我隻說一次,選擇權在你,或許你仍然會選擇獨自承受,不過下次看見你自殺,我也不管了。”
李慈不能言語,隻能睜大眼睛看著她,那眼底藏著幾分興奮,一分期翼。
“這個地牢很合適,李慈,以後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你究竟想如何?”秦林忿忿的問道。
明月衝他嫵媚一笑,迅速止住了他的罵聲。
“人這種動作最喜歡犯賤,將他關在一個無人的地方,狠狠的虐待他讓他徹底絕望,知道怎麼虐待嗎?無所不用其極,鞭笞,淩辱,老虎凳,剝指甲,分筋錯骨……但凡能想到的。然後呢,偶爾給他點小恩小惠,那麼他就會死心塌地的愛上主人……”明月一字一句的說,語氣寒徹骨,令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