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回屋休息吧,眼看天就亮了。”源姑也說。
方初沒有吱聲,略一沉思,轉身走進張伯的房間。
張伯以為是煙兒進來,頭也不回的說:“小姐,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快把飛鏢取出,給她肉身上藥。”見沒人應聲,扭頭看見方初走進來,在床前跪下,痛心的瞅著受傷的霓彩,然後把頭埋在手掌上,抽泣著。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方初的悲傷讓他們為之動容。
張伯輕輕的拍了拍方初的肩膀,“方公子起來吧,讓我們為她療傷。”
方初慢慢的抬起頭,滿臉淚痕,眼睛觸到那把深入她身體力的飛鏢,低聲的問:“是誰傷的她?”
“咳,咳,是我。”張伯幹咳了兩聲說。
“是我們在除妖的時候,誤傷的她。不過,當時的情況也隻能那樣做。”煙兒馬上補充的說。
方初站起身,指著飛鏢,衝著煙兒激動地喊:“這就是你和張伯替她解決的麻煩?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置她於死地。”
他暴躁的情緒出乎人的意料,麵對他狂怒的質問,煙兒張口結舌。自從方初醒來,他們也不過第三次講話,都是簡簡單單的客套話。對於煙兒的救命之恩,方初和霓彩也已千恩萬謝。而他們卻對倆人的過去隻字不提,甚至倆人耳語時,見她進來也馬上停住。到現在他們倆就像個謎縈繞在煙兒心頭。張伯說他們有著坎坷的過往,並不希望自己深究他們的身世,攪在其中,自己也同意治好方初後,就繼續上路。但是方初憂鬱的眼神讓她放不下。現在方初敏感易怒的性格展現在她麵前,煙兒一時接受不了,心中頓覺委屈,眼淚竟然湧了上來。
看見煙兒盈盈欲滴的淚眼,方初壓了壓怒氣,“不要哭,我聽你解釋。”
“這個小鎮有妖,張伯又有辦法降妖,所以今晚我們就去了郊外。霓彩也在那裏出現,她身上有妖氣,我和張伯都怕妖氣傷害其他人,不得不用法力降服,沒想到是她。”煙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