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音,你怎麼了?”她這話好像是在諷刺他的吻是在例行公事,在她眼裏,他是這樣的人嗎?“我這樣做隻是因為喜歡吻你,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她不想看到他生氣的樣子,也不想再與他爭執,她看了眼牆上的掛鍾,近乎崩潰地解釋,“我喜歡你的吻,但是不必如此煞費苦心的吻我的淚,我隻是這個意思。你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得很明白,我也聽在心裏,戒指我也已經戴上,所以……我們之間的問題都解決了。”
“就這樣嗎?”剛才她明明很感動,怎麼這一刻卻又冷若冰霜?女人都是如此善變,還是懷孕中的女人精神不太正常?不,她是懷孕中的吸血鬼,也不能用人類女人的孕期綜合症來比較。
玖音不再看他錯愕的神情,把一大懷抱的藍色妖姬都放在茶幾上,“幫我找個花瓶插好,我很喜歡這束花,雖然我很想和你繼續聊天,可時間已經不允許,我隻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在15:00左右我還要趕去閱兵場檢閱軍隊,實在沒有太多時間陪你,懷孕後,白天我的身體狀況不佳,我必須安靜補眠。如果你想睡在這邊,就請自便。”
她逃似的進入浴室,簡單地衝了個熱水澡,釋放滿身的疲憊和剛才壓抑的心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發現眼角還有斑駁的紅色液體竟然沒有衝洗幹淨?
“該死的血漬,該死的血汙!”該死的王權,該死的一切!如果她和他隻是單純的兩個人,能夠簡簡單單的在一起,他們也就不至於如此痛苦了。
紀恒晞在浴室門外無奈的歎了口氣,脫掉精心準備的深藍色絲絨西裝,挫敗地用手撓了撓頭皮,無力地仰首長歎,隻得拿了一個花瓶把那束藍色妖姬弄好,又忙著收拾了滿地毯和滿床的花瓣。
“早知如此,我就直接把戒指給她放在枕頭邊好了。”這些玫瑰運進來花費了半天的時間,還要放在行李箱中,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進來布置……也罷,還是不要再回想自己的愚蠢行為了,她答應了他的再次求婚就好。
她現在已經是女王,他呢?卻像是一個打雜工,首先要照顧身在紀家的奶奶,還要照顧昭然和紀如晶那兩個小家夥,再者還要兼顧著洛杉磯的那群吸血鬼嘍囉和勒森巴族的政務,最後,他才是一個丈夫,一個女王的丈夫,說起來,他比她更加日理萬機呢!
時間是海綿裏的水,越積越多,這是哪一位名人的話來著?哪一個做妻子的會因為工作而不和老公親熱的?
這種酸溜溜的抱怨的話,他是不能說出口的,要不然,玖音一定會嘲諷他是和她的工作吃醋,他才不要做那麼小氣的男人。
如此想著,他隻能憤懣地把所有鬱結在心中的怨氣怒氣酸氣都發泄在地毯上的玫瑰花瓣上,不過,浴室中嘩嘩的流水聲卻讓他的心情逐漸舒緩,話說回來,她讓他“請便”,並沒有請他離開呀,雖然隻有兩個小時,可……他……還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