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烈·寒感覺到小家夥這似乎有點太過甜膩的聲音,他眼前的來靈再次微眯起雙眼,在絲警惕地看著他,問道:“幹什麼?”那模樣就跟彼此搞怪成了習慣的朋友之間,麵臨著一個正在捉弄另一個,而另一個卻正在防備自己被捉弄時的場景一樣。
滿是熟稔的氣息……
更加使勁地眯起了可愛的紅色眼睛,小猴形之靈抑起頭看向烈·寒:“叔叔……”
“嗯,有事?”危險地眯起眼睛,烈·寒充滿警惕地問。
“叔叔,哦……你可真小氣。傳說中的‘冰火之子’竟然是這麼一個小氣鬼。哼,算我瞎了眼。”小猴形之靈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仿佛接受不了他突然而來的轉變,紅毛猴形之靈愣住了。看向小猴形之靈的眼睛,顯得有點呆,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使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下意識地,小猴形之靈低下了頭,故意留給來靈一個光滑似緞的後背。彎向地麵的身體似乎想要向來靈傳達一個信息:我很生氣,我很受傷!
來靈注視了許久,此刻已經被小寶兒弄得神經有著些許錯亂的他,當然看不到此刻這白毛的小猴形之靈臉上有著比剛剛更加清楚的興奮。
過了一會,化作紅毛猴形之靈的烈·寒將自己的猴臉朝向天空,發出了一聲長歎:“唉……真不愧是白毛猴形之靈,看來傳言真的不假!”
聽到他說到自己,小猴形之靈後背一個激靈,白毛根根豎起。下意識地,張大了耳朵聽著來靈將要說出來的話。
洞穴裏麵,傳來了老母猴形之靈悉悉索索張羅水果的聲音,配合著遠方,眾多善靈忙碌的身影,這是居住小猴形之靈家不遠處的善靈們,迎著早晨的微光,正在陸陸續續離開自己的家門去外麵尋找一天的食物與水源。
一切,顯得非常合諧……
來靈的臉上呈現出高深莫測的笑臉,回首,低頭,輕輕地撫摸著小猴形之靈頂上的白毛,發出一聲感慨:“真是個好苗啊!”
忽然,紅毛猴形之靈收起凝視的目光,隻見他長臂一揮,原本彎曲的身體全部直立了起來。隨後,一股巨大的紅色光芒從他的手上射出,快逾閃電。
“吱……”小猴形之靈反射性的一個跳躍,飛身離開他的身邊。張開雙眼,警惕地望著上方。
幾聲淒厲的靈叫聲從雲端傳來,三隻碩大的鷹形之靈垂直向下方落去。
來靈在空中伸出左、右中指,放在大拇指上做了二個蘭花的模樣,他的雙手泛起隱隱的紅光。朝著鷹形之靈落下的方向,虛空一指,三隻鷹形之靈的身下各自出現一朵浮雲。
他是怎麼做到的?
小猴形之靈不禁止看得呆了,完全忘記了剛剛想要*他承認自己身份的想法,仰起頭望著烈·寒,驚奇布滿了他小小的臉蛋,襯著上午漸漸顯得清晰的微光,煞是可愛。
“好厲害!”讚歎的話,脫口而出。
烈·寒笑了笑,斜視著小猴形之靈。“你是寶兒?”輕輕的問訊從他的嘴裏逸出。
小猴形之靈木然地點了點頭,他看見烈·寒顯露出來的本領,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對他的稱呼也幹脆改了口,對著來靈道:“是的,烈·寒叔叔。”
小猴形之靈這“烈·寒叔叔”四個字加重了語氣,顯得非常篤定。
烈·寒斜著眼,笑嘻嘻地望著眼前的小猴子,心道:“遭臨大變,縱使心中生疑,卻仍然不露絲毫膽怯,不改初衷。他,心智上竟然有著‘不動如山’的境界?好!這個小鬼,真不錯。看來自己這個徒弟是收定了。”
烈·寒沒有承認小猴形之靈對自己的稱呼,也沒有再否認,低下腰,對著小形之靈笑呤呤地問道:“小鬼,你真的能看到我以前的一切?”
“嗯。”小猴形之靈點了點頭,他還是那副呆呆的模樣。
捏了捏小猴形之靈滿是白毛的臉蛋,他的動作,就好像眼前這個小猴形之靈是一件多麼有趣的玩具一般。
小猴形之靈的臉難受地擠在了一起,揮動著細小的四肢,抗議自己對於正在遭受的這種非人間的虐待。
烈·寒極是貪戀這入手光滑的毛皮,不舍離開。看著小猴形之靈痛苦的模樣,心生不忍,意猶未盡地鬆開毛手。後,問道:“那你可能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離開這裏?”
“嗯,因為叔叔的父母死在這裏,所以叔叔想要離開。”感覺到自己沒有再被烈·寒虐待的小猴形之靈,長籲了一口氣,不符合年齡的老練出現在他紅撲撲的臉蛋上,有點兒滑稽、好笑。
惹得烈·寒一陣手癢……
忍!
聽到小猴形之靈的回答,烈·寒臉上還是沒有作出承認的反應。他依舊笑容滿麵,樂嗬嗬地望著小猴形之靈。
“還有呢?”平靜的語氣,不含一絲悲傷。
小猴形之靈歪了歪頭,望向烈·寒的目光慢慢由混沌變得清澈。突然間,他一拍猴腦,大叫道:“哦,因為叔叔是惡靈與善靈的孩子,大家不承認你的身份,叔叔沒有辦法在這裏生存下去,所以當初叔叔才會想要離開。”
“嗯,果然是個聰明絕頂的小鬼。”聽到他這樣說,烈·寒得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答案。他俯下身,抱起白毛猴形之靈瘦小的身體,收起他想要亂動的四肢,將他的身體完全護在自己胸前。
他要帶自己去哪?
“阿祖……”小猴形之靈焦急地看向烈·寒,目光淡定。
“你阿祖沒事,等會她弄好吃食的時候,我們就會回來了。”給了小猴形之靈一個安慰的眼神,烈·寒說得雲淡風清。
小猴形之靈眨眨眼,沒有答話。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仿佛對眼前這個陌生的來靈有著無比的信任,完全忽視了他的話中是否有不合理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