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木蘭一低頭,卻看是莊錦程正躬身用手絹去擦拭她衣袍上的泥土,南宮木蘭一把推開他的手自己轉頭掏出手絹去擦拭了起來。
莊錦程突然想起還有男女有別,授受不親這回事,隻得尷尬的縮回手,一看南宮芙蕖的手還有些髒,正怯怯的看著他們。
“三公主,臣來幫您擦擦手怎麼樣?”莊錦程盡量用一個最和緩的笑容問南宮芙蕖,南宮芙蕖看了看南宮木蘭,點點頭,乖乖伸出手。
莊錦程細心的蹲下身去,走到南宮芙蕖麵前給她擦手,南宮芙蕖很快就和莊錦程親近起來。
小孩子就是這樣,你對他(她)好,他(她)也很容易的和你就做成朋友了。南宮玲琅在邊上看的雖然一肚子火氣,可是也絲毫不敢發作。
南宮木蘭擦好了自己的衣服,又看莊錦程給南宮芙蕖擦了手,方才低頭,假裝生氣道:“以後,丫頭再也不可這樣淘氣了,知道不?”南宮芙蕖笑嘻嘻的點點頭,忽而一扭頭就跑了。
看著南宮芙蕖跑開,南宮木蘭寵溺一笑,這才回過頭來對莊錦程道謝道:“謝謝莊公子。”
莊錦程大咧咧的擺擺手:“不要叫我莊公子啦,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叫我莊錦程,不然錦程哥哥,或者錦程——”南宮木蘭想起幼年往事,也笑了笑。
她看著南宮玲琅怨懟的神色,忽而開口對莊錦程再次說道:“莊錦程,我王府裏還有些事情,不然讓二妹陪你逛逛吧。”
聽到這一聲,南宮玲琅希翼的抬頭看著莊錦程,莊錦程搖頭。南宮木蘭也不在意莊錦程是否同意,兀自轉頭就走,莊錦程立馬追了上去:“等等,我也有事回去。”
見他執意追來,南宮木蘭也不好說什麼。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花園,隻留下南宮玲琅,陰鷙的站在那裏,默默消化尷尬。
從那天起,南宮木蘭和南宮玲琅的怨仇算是結下了。而南宮玲琅也發誓一定要得到帝位,隻有這樣,她才能報複南宮木蘭,得到莊錦程和母親的歡欣。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南宮玲琅拎著酒去了南宮遊翌的世子府,春日喜雨,別人都為了第一場春雨而歡慶,她卻愁眉不展。
南宮遊翌命人備了下酒的菜肴,然後就陪著南宮玲琅喝酒。他們在軍營裏的時候,經常這樣一起喝酒,一開始他聽她訴苦。
後來,是她安慰他一定要忍耐。故而像現在這樣,一邊喝酒一邊說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房間裏,燈火搖曳,綠蟻新醅酒在潔白的酒杯裏翻騰出馥鬱的酒花。
“表哥,你說為什麼我都憑本事封了大將軍王了,他莊錦程,隻是大司兵手下的一個少將軍,還是看不上我,我比大姐漂亮那麼多。”
酒過三巡,南宮玲琅已經有些醉意。她噴出滿口的酒意,又慢慢喝下一杯酒,朦朧著雙眼問著很清醒的南宮遊翌。
“你問我?”南宮遊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又不通男女情愛,怎麼曉得。”然後,他看著南宮玲琅,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你總是跟我提莊錦程那小子,難道我會比他差嗎?”
在軍營裏,他曾經說過這樣類似的話,不過被她當成了頑話。現在,他又說起來……南宮玲琅想了想,卻因為醉酒遲鈍了思維,想不到什麼。
南宮玲琅看著南宮遊翌,忽而傻嘻嘻的笑了,笑得打跌,醉酒的臉頰也漲的通紅:
“表哥又說笑了,不論是我還是大家,都知道你當年對莊家大小姐,有一紙婚約的,所以怎麼可能。”這個南宮遊翌,就隻會拿她開玩笑,他閱女無數說話也油滑
南宮遊翌突然很嚴肅的搖頭:“當時太年少,怎麼可能算數,那紙婚書,早就被我們毀了。”所以,他並不想在對莊莞顏做什麼了。
南宮玲琅又喝了一杯酒,然後拿起桌上的玉箸,敲打著說道:“哦,那恭喜表哥可以另覓佳人了,嘻嘻。”其實,她這次才是真的喝醉了,醉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南宮遊翌仔細試探了半天,這才發現這次南宮玲琅是真的醉了。他看著南宮玲琅傻笑著的臉,想起拓跋秦亦一直以來的期望。
他坐到她身邊,把南宮玲琅歪進自己的懷裏,然後低下頭,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一般的故而熟撚的在她的嘴唇上印上自己的嘴唇。
濃烈的,帶著一點點馥鬱糧食香味的酒味,通過他們的呼吸,彼此糾纏傳遞。
南宮玲琅隻覺得很口渴,她不自覺的張開口,伸出舌頭去吸允那些她認為的水,以求解渴。“表哥……”她突然使勁眨了眨眼睛,睜大著,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