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真在街上碰了人,眾目睽睽之下的,又要挨罵了。她本想說沒事就好的,可是猛然看清了公玉文峰的臉龐,嘴上卻結巴了:“怎……怎麼是你……你……你,你來了?”
最後三個字,她好不容易平複了氣息,才說出口的。公玉文峰看到南宮木蘭的反應,心裏暗喜,他淡然疑惑的說道:“曌王有事麼?本皇子還著急進宮呢。”
南宮木蘭見對方疑惑而坦然的疑惑問自己,慌的隻搖頭,此刻她感覺心跳的比平時快多了,上次在承歡殿相見時的場景曆曆在目,秘密的壓在心裏很久。
“既然沒事,那本皇子先走了,曌王自便。”公玉文峰喊了幾聲,隨他而來的幾個內侍就應聲而來。
他們躬身對著南宮木蘭行了一禮,然後大踏步離開,進了曌宮。南宮木蘭怔怔的站在那裏,看著公玉文峰入曌宮的背影,直到宮女小心的提醒,她才悠悠回神。
公玉文峰已經帶著內侍進了曌宮了,他回頭一看,正好看到南宮木蘭失魂落魄,悠悠離去的背影:看起來,上次的無心插柳,還真能造就柳成蔭呢。
想到這裏,公玉文峰心情十分愉悅,就連走路的步伐也覺得輕快了許多。隻是他內心雖然高興,表麵上卻不肯露出半分來。
公玉文峰深吸一口氣,一麵站在金鳳翎門前等著南宮婦好和父皇從金鳳翎裏出來,一邊露出十分焦急悲傷的神色。果然不一會兒,公玉武丁,南宮婦好和上官霜竹就出來了。
看到公玉文峰,公玉武丁十分意外。他站在台階上,不冷不熱的問道:“你怎麼來了?”見父皇並沒有用斥責的口氣,公玉文峰一臉悲痛道:“兒臣來看看小皇妹。”
聽到他是來看南宮芙蕖的,公玉武丁臉色緩和了很多,但是還是不陰不陽的說道:
“恩,你有心了,既然來了就去承歡殿看看,明日隨我們一起回去吧。”看來,他這二兒子總算還是有些做兄長的樣子,不像其他幾個
“是。”公玉文峰恭敬的給公玉武丁行了禮,又走到站在旁邊的南宮婦好和上官霜竹麵前給他們行禮
“甥兒拜見陛下姨母,拜見鳳王叔父。”他恭恭敬敬的給南宮婦好和上官霜竹也一板一眼的行禮問好,上官霜竹點頭微笑,南宮婦好也笑言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公玉文峰這才又行禮謝過,起身告退,向著承歡殿的方向而去了。公玉武丁站在那裏看了一眼,突然說道:“他稱呼你姨母,稱呼他叔父?”
這是什麼混亂的稱呼?按禮說,該稱呼南宮婦好也為母後,上官霜竹為亞父才對。南宮婦好也反應過來,但是並不惱的故意說道:
“啊,這個麼,我與他母姐妹相稱,姨母很適合,而霜竹與你為兄弟,自然為叔父了。”她這麼說,當然是故意要撇清和公玉武丁的嫁娶關係了。
公玉武丁十分不悅,他瞪了南宮婦好一眼:“你記性不太好,忘了我們的關係麼?”然後又去看上官霜竹,希望他說話。上官霜竹卻裝聾作啞,沒有說話。
“你,你等著,我今晚再來問你!”公玉武丁惱恨的低聲附耳在南宮婦好耳畔說道,南宮婦好攤手,無所謂的偏了偏頭看他。
公玉武丁沒有得到預期答案,惱恨的轉身先離開了。而公玉文郬和公玉文迌則是在承歡殿陪小妹妹玩,這幾天她特別粘這倆哥哥。
看著公玉武丁走了,南宮婦好故意的揚長了聲音,重重的“唉”了一聲,引起上官霜竹的注意。上官霜竹裝作很茫然吃驚的問:“雪花,你怎麼了?”
南宮婦好嗔瞪的挑眉看他說道:“你,剛才你怎麼不出聲?”存心的躲開,他可以裝傻充愣,她不行呀。上官霜竹無辜又疑惑的問:“你讓我說啥?”
“說剛才的問題。”南宮婦好重複了一遍。上官霜竹繼續一臉無辜的迷茫道:“剛才啥問題來?你們倆說啥了?”他是存心想逗逗南宮婦好,所以才如此。
“你——”南宮婦好生氣的本想叉腰跺腳,可是又想了想她現在的身份和情況,於是便罷了。隻說了你字,就甩手要走。
上官霜竹一見雪花要惱,趕忙換了個諂媚的笑臉哄道:“好了好了,我剛才逗你玩的,你說的那麼好,我都同意,才沒話。”一邊哄著,一邊拉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