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栗深淩兮驚層巔(1 / 2)

南宮婦好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公玉武丁是想知道他剛才聽到的那些事情,可是他有什麼資格來傾聽。

思極至此,她冷笑道:“君侯殿下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寡人就先走了。”一邊說一邊就要站起身離開。公玉武丁哪裏能容許她走?

“那,是不是有別的事情、你就不走了?”他曖昧的看著她,她笑著稱是。那還多說什麼?公玉武丁壞笑著把南宮婦好拉進自己懷裏。

南宮婦好並沒有反抗或者別的,隻是那麼不喜不悲的任由著他吻著自己。從耳垂含貝,到鎖骨生香。他的吻是熱的,她的感覺卻是冷的。

他的炙熱進入她的冰冷時,她因為戰栗而打了個寒戰。南宮婦好看著公玉武丁因為情欲彌漫而流汗的脊背,在陽光下,他白皙的脊背上有著點點的汗珠流淌。

汗,是鹹的。心,是苦的。她這樣想到,可是公玉武丁卻不肯放過她,他捏著她的下巴。南宮婦好迷茫的看著他:好像,他在生氣?他都得逞了,還有何可氣的?

“叫我的名字!”呼名,這麼親昵的稱呼她從來沒有過。南宮婦好慍怒:“公玉武丁你瘋了嗎?”今天他是怎麼了?突然神經兮兮。

但是公玉武丁顯然很不滿意,他對著南宮婦好的胸前鎖骨,狠狠的咬下去,直到有一排清晰的牙印,帶著血痕出現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他才滿足的躺下。

空氣中,有些奢靡的氣味。混合著他最喜歡的龍涎香,好像還有男女交歡後的氣味。“你從來不肯叫我的名字。”公玉武丁似是感慨似是聊天的隨意說道。

“君侯殿下,你今天是喝多了嗎?偷窺就算了,還非要刨根問底。我們既然是夫妻,你就沒必要想那麼多了吧。”南宮婦好厭煩道。

而公玉武丁沒有在說話,隻是把衣裳扔給南宮婦好。南宮婦好冷笑一聲,穿好衣裳,梳理好發髻後,就那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依舊躺在原處一動不動的公玉武丁,卻像一直在思考著什麼……

南宮婦好回到金鳳翎的偏殿時,拓跋秦亦已經回來了。他好整以暇的品著菊花羹,隻待南宮婦好回來。南宮婦好進門時,菊花羹已經冷掉了。

“冷食傷胃,叫人去熱熱在吃吧。”南宮婦好瞟了一眼那菊花羹,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轉身坐在案牘前,她要思量給九洲王鎮畑晙選妃和親的事情。

拓跋秦亦應了聲是,便也不在關注那碗羹湯,隻是瞟了瞟四下無人,方才跪下道:“啟稟陛下,關於那十六個禮官失蹤一事,有眉目了。”南宮婦好抬手示意他起來說

“可以肯定,不是公玉武丁的人。”說罷,他從懷裏掏出一片金色的羽毛。但是仔細看上去,那不是金色的羽毛,而是——

“是金合歡,這是關押那十六個女官的院子裏的。我們是在其中一名女官換下的衣裳上發覺的。”拓跋秦亦說道,南宮婦好亦是了然。

“可是,這個季節,並不是金合歡開花的時候。”她顰眉,若非所處的環境和暖如夏,那就是有如同上官霜竹一般的能力,能讓季節錯亂,花兒違反節令亂開。

會是上官霜竹嗎?或者又隻是別人?她隻覺得腦海裏有些亂,但是能確定不是公玉武丁。銀鳳城太潮濕,而且也沒有適合金合歡開花的地方。

“此事還需慢慢查證,辛苦卿了。”南宮婦好不在深說下去,先是誇了拓跋秦亦一句,接著話鋒一轉到:“明日就是莊家大少爺從金甲衛學成之日了,對吧。”

拓跋秦亦不知何意,隻是點頭稱是。南宮接著說道:“所以,你是為玲琅做打算了?”她當然知道最近拓跋秦亦和莊長風走的近。

“陛下說的意思,臣不懂。”拓跋秦亦聽著南宮婦好語氣不善,有些陰陽怪氣的,故而嚇得慌忙跪下。他一邊解釋一邊叩首。

“玲琅再過不了幾年,也要入金甲衛了。你自然要為女兒打算起來,所謂朝中有人好做官。大公主自從從金甲衛提前回來,就變得文靜懦弱,你知我不滿她。”

南宮婦好的話在明顯不過,就是要清楚的敲打著拓跋秦亦,別打女兒的主意。

她複而又冷笑:若是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如果繼承帝位的後果,還會不會如此熱衷?

此時,拓跋秦亦因為南宮婦好的喜怒無常而嚇得匍匐在地,深知伴君如伴虎,也不敢多說,他最近的卻跟莊長風走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