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九洲拓土功業真(中)(2 / 2)

“木蘭,過來給君侯殿下見禮。”上官霜竹又對女兒招招手,南宮木蘭便乖乖的過來給公玉武丁見了禮。

看南宮木蘭性格文靜,舉止淑雅。公玉武丁很是嘖嘖稱奇:想不到她的女兒竟然完全不一樣的是這樣的性子,“靜女其姝,果然如此。”隻是不複之前的活潑嬌俏了

因為是上官霜竹和南宮婦好的孩子,所以公玉武丁的心思格外的不一樣。所以賓主分坐時,公玉武丁就緊挨著南宮木蘭坐了,還親手指點他的琴技。

上官霜竹也不惱,隻是點頭對女兒道:“吾兒有疑惑可以多問殿下,他的琴技可是比爹爹我的高明多了。”邊說,邊去指點南宮玲琅畫畫。

公玉武丁看他指點南宮玲琅畫畫,遂指著南宮玲琅對兒子說:“這是你拓跋伯父的女兒,南宮玲琅。”

由於公玉武丁每常來曌宮時,見的最多的就是承歡南宮婦好膝下的南宮玲琅,所以介紹起來也就簡單多了。南宮玲琅也依了禮數和公玉文郬互相見禮,暫且不提。

隻說公玉武丁和公玉文郬父子倆,在上官霜竹的宮裏坐了許久才起身離開,返回他們住的樂有嘉賓。院子裏早就有分派來的內侍宮女負責伺候,卻沒有看到輕羽。

他們沒有看到輕羽是正確的,因為輕羽此時正在南宮婦好的金鳳翎說話呢。此時的金鳳翎內隻有拓跋秦亦隨侍在側,此外無他。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輕羽依照慣例見了禮,方才告座。南宮婦好不以為然輕笑:“君後娘娘何必每次都如此客氣呢,這裏並無外人。”

輕羽卻極是謹慎,笑言:“規矩是不能錯的,不然成了習慣,見九洲王時,就要貽笑大方了。”

聽她這麼說,南宮婦好反而好奇:“君後娘娘,可是知曉這九洲王事跡?”輕羽頷首,仿佛是沉浸往事:“陛下豈不知,當年我在那家時,他與我有一飯之恩。”

那時,她在候家,被磨皮挫骨,改頭換麵。自是候家人有私心,所以受盡淒苦。那時候九洲王還不是九洲王,還隻是寄居在候家的門客。

他也時常來偷偷看她,送她吃的。在然後,很久之後、不在聽說他的消息。後來方才知道,他偷渡了候家出洋海外的船,去了九洲。

最近聽說他的消息時,他已經成了九洲王:

蒼茫浮屠塔,一夜簷馬鐵鈴叮咚,落雪夜凍結九曲十八彎的冰河。不知他豪情江山,兵臨城闕時,是否懷傷故夢?

“這樣啊,那這次故人重逢也是好事情。”南宮婦好說道。輕羽也隻是笑,南宮婦好突然想起了公玉文郬也來了,於是隨口問道:

“怎麼不見文郬?”提起公玉文郬,輕羽滿臉慈愛,溫柔的好像全身都是母性光暈一般說道:“跟他父親出去了,晚些領來拜會陛下”

南宮婦好想起了輕羽,樰羽和公玉文郬這些年來的生活,不免語帶悲憫道:“難為你們了,唉。”

聽南宮婦好歎氣,輕羽隻是輕聲哂笑:“陛下不必太在意,總比一直當成傻子活著好。”

南宮婦好還要說什麼,但聽門外傳來內侍的叩門磕頭通稟聲:“啟稟陛下,莊大人在殿外求見。”莊長風?南宮婦好顰眉,他這時候來做什麼?

“請進來吧。”知曉他是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風格,所以南宮婦好連聲讓內侍請莊長風進來。輕羽以為有什麼大事,所以要起身告辭。

“無妨,君後娘娘略去茶廳坐坐,不必避嫌。”南宮婦好知道輕羽是想避嫌的,可是她一是覺得沒有必要,二是覺得等會兒還想讓輕羽和莊長風見一見。

南宮婦好都這麼說了,輕羽也不好在推辭。南宮婦好怕輕羽自己坐在那裏尷尬,又命拓跋秦亦留下,還讓玲瓏並采菊進來陪她說話

而她則是命人引了莊長風走另一側的殿門,直接進入書房說話。莊長風也不在意,他手裏抱著一卷東西,急匆匆的隨著內侍進去了。

“臣——”莊長風剛想按規矩給南宮婦好請安行禮,就被她打斷了。“好了好了,”南宮婦好擺手:“知道你不是僭越,也是有急事而來,說吧,免了繁文縟節。”

莊長風憂心忡忡的把手裏的那卷東西放在素日裏沈寒妝坐著記錄史書言行的矮幾上,然後方才說道:“啟稟陛下,原來定的於七日後負責迎接九洲王的十六名禮官,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