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銀鳳城的界碑,柳含煙突然出聲到:“蓉珮將軍,請傳令車隊停下。”蓉珮騎馬跑了過來,疑惑的看著南宮婦好,南宮婦好點頭:“你去傳令吧。”
然後蓉珮就跑去傳令了,南宮婦好分外不解的看著柳含煙:“阿姐,你幹什麼?”她還要見公玉武丁,商議國婚細節呢。柳含煙無奈的搖搖頭,“笨呢,你不能就這樣去見他。”
金凰城的整個國之尊嚴,都在南宮婦好的一言一行中、她是金凰的驕傲:生我者雙親,養我者萬民的女帝。南宮婦好瞬間想明白了,她的卻是有些冒失了。
“阿姐提醒的是,”南宮婦好垂眸,鬢邊的步搖發出的細碎叮鈴聲:“是寡人冒失了。”然後整個車隊就停在銀鳳城門口,等著消息。
銀鳳城???天宮???銀凰羽外
“請殿下出城親迎金凰女帝。”?“請殿下為兩國大計出城。”“……”?“……”一幹大臣跪了很久了,就是沒有等到殿裏主子的回應。
公玉武丁揉著額頭頭痛的捂著半邊臉,露出來的另外半邊臉上滿是無奈和煩躁:
江山謠的事情,讓他十分窩火,所以才會不顧後果的沒有提前通知金凰城早做準備,卻想不到南宮婦好竟然麵無難色的就這麼來了,但是還聰明的停在成門外不進
“殿下,為了您的天下著想、應該去的。”來勸公玉武丁的,是最近剛聖寵正濃的英雪。
“怎麼?你也覺得我該紆尊降貴,去給那女人低頭?”公玉武丁十分不耐的看著英雪。
英雪心下一顫,但是依舊嬌嬈的軟聲道:“殿下是英兒心裏的大英雄,能伸能屈,自然心裏有了主意,英兒沒有任何以為。”
說罷,看著公玉武丁軟和下來的臉色,後怕的在心裏暗暗的歎了口氣:伴君如伴虎,大意如此。
“好英兒,”公玉武丁仿佛被英雪說動一般,壞笑著一把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親了親她的耳垂,嗬氣道:“就衝你這可人心的話兒,待我今夜好好使勁疼疼你。”
說完,他飛快的把英雪嗯在座位上,然後轉身就走、帶著些許輕鬆的神色。
待公玉武丁離開大殿,英雪馬上收起了巧笑嫣然的模樣,跟燙到一樣的從公玉武丁的寶座上站了起來、然後輕輕的離開了……
待她離開,梁上潛伏的一個麵容很平淡的男子也飛快的開開窗戶,從另一側翻了出去。英雪蹲在大殿外的暗影裏,看著離開的男子,不覺間背後已經是冷汗透衣背
銀鳳城???天宮外至城門外
公玉武丁為了迎接南宮婦好,才叫費盡心思:
從天宮外到成門外的主道上,皆鋪就了燦若紅雲般的錦霞綢緞,綢緞邊皆細細鎖著金邊。
看功夫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人兩人合力做的,而是用時半年,出高酬,請了全銀鳳城的繡娘織女做出來的。
而且公玉武丁去迎接南宮婦好做的車駕竟然是那隻金凰鳥和銀鳳鳥一路高鳴指引的。八匹純赤色的雄健寶馬負責駕車,且步伐一致。
一路上,奏著喜慶而清雅的音樂,也是出高酬請的全銀鳳城的優秀樂師,按地方分別交替演奏。
《鳳求凰》《楊柳依依》《南風》《桃夭》《並蒂連理枝》……總之是又熱鬧又清雅,連等在城外的南宮婦好她們也挑不出任何不好失禮的地方。
雖然圍觀民眾甚多,但是街麵寬敞且秩序井然,所以車馬行駛雖然緩慢但也已最快的速度到達了城外。
“依依念卿心,千裏會金玉;請伊略進薄酒一杯,洗塵苦旅行;今昔成良緣,婚配成兩雙;又恰如秦晉,兩國同交好,自此成一家、兩邊同歡喜,共享太平世……”
公玉武丁通過矮凳下車的時候,禮部的司禮官已經開始唱讚了。同時雙方的史官也不停的記錄著這曆史性的一刻。
馬車裏的南宮婦好有些愣怔,似乎這才恍然懂得為何祖母曾經一直說:我們身在曆史,傳承曆史,亦創造曆史——
“夫人不辭千裏,來會孤之相思,辛苦了,為明情誼特來相迎,今見夫人不盛欣喜、恰如有女同車,顏如舜華。”
公玉武丁下了車,在南宮婦好的馬車外作揖三次,以請南宮婦好下車。
有宮女上來打開馬車門,迎出帶了帽帷的南宮婦好和柳含煙。柳含煙帶帽帷是習慣,而南宮婦好帶帽帷是習俗,入鄉隨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