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我旨意,明日開始準備國婚事宜。”在這瓢潑大雨的夜裏,公玉武丁叫來貼身的內侍官、連夜去禮部和吏部傳旨意。
然後,第二日的大街小巷就能看到銀鳳城的公玉君侯和金凰城的南宮女帝的國婚告示了。
同時,還是那隻金色獵隼、綁著國書冒著大雨,振翅高飛吃力的辨別著方向像金凰城內飛去。
南宮婦好似是早就知道會是如此結果一般的等在金鳳翎的書房窗口處,看著那隻飛過雨簾的獵隼帶來被經過防水處理的國書。
“乖寶貝兒,去吧。”南宮婦好接下國書,愛憐的摸了摸那隻金色獵隼濕漉漉的羽毛然後看著它長鳴一聲,重新重新衝進雨簾內。
她縮回手,聞了聞手上沾染的鳥羽氣味、露出了一個意味莫名的笑容:要開始了呀,但願不會在回頭了……
國書被放在桌子上,金凰城的雨和銀鳳城的比起來小很多。南宮婦好合上窗,轉身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被拓跋秦亦抱住:“雪花——他們都叫你雪花——”
南宮婦好皺眉,他今天是怎麼了?好像喝了很多酒。“你喝醉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南宮婦好歎了口氣,伸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把拓跋秦亦摟在她腰間的手掰開
可是拓跋秦亦依舊不肯走,他把她逼退到宮牆上,兩條手臂摁在她的肩膀上:“你真狠心,明天就要歡歡喜喜的去跟公玉武丁成親……”
南宮婦好渾身打了個激靈:他怎麼會知道的?國書是今天才到的,他的消息是從何而來?
“你是如何知道的?!”南宮婦好手上發力,挪開了拓跋秦亦的手。拓跋秦亦醉醺醺的笑了笑,得意的說:
“雪花,我才不會告訴你。”然後他曖昧的對著南宮婦好幽幽一笑,踉蹌著身子離開了。留下南宮婦好心驚狐疑的身影。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婦好才離開。她剛離開,拓跋秦亦就從另一側轉了出來、他看著南宮婦好去的方向是迎鳳棲居,突然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好戲開場了。
然後,他伸出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玻璃瓶、倒了一點瓶子裏的液體,然後胡亂摸了幾把臉,最後拿出一塊手巾擦了擦:那是一張長的和拓跋秦亦有幾分像的臉。
他不是拓跋秦亦,隨即他又躲進一處無人的宮殿裏、換上了金凰城內侍的衣服才慢悠悠的跟著南宮婦好去了迎鳳棲。
南宮婦好腳步匆匆的趕到了迎鳳棲,本想揪起醉醺醺的拓跋秦亦問個清楚、卻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拓跋秦亦趴在榻上,背後插著一隻箭、上官霜竹和趙易之趙炳輝兄弟倆憂心站在旁邊,還有禦醫。
“陛下,陛下來了。”突然之間,趙炳輝欣喜的叫了出聲,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一般的充滿希翼。南宮婦好一頭霧水:“這是?”
趙易之連忙跪下稟告:“啟稟陛下,今夜我和弟弟被人追獵,拓跋大人來救我們、卻不幸被冷箭暗傷。”他說的有板有眼的。
可是?若是今晚,那麼那個在殿外醉醺醺的攔住他的人是誰?!南宮婦好一時間被這突然之間轉換的事情給弄懵了:“你是說,你們今晚一直在他這裏?”
上官霜竹點頭:“是他們鬧得太過分了,所以我才來的、我來的時候拓跋大人剛被兩位趙先生攙扶著從後麵的大花園出來。”
即是這樣,那她剛才遇到的人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這兒,南宮婦好立刻改了注意、“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情況。”
然後南宮婦好臉色陰沉的轉身離去,禦醫給拓跋秦亦拔了箭上了藥也離開了。此刻,殿裏隻剩上官霜竹,拓跋秦亦,趙氏兄弟四人,內侍都被遣散到外麵伺候了。
“上官兄,今夜還要多謝你救我、雖然我不知陛下剛才為何滿臉怒容的來這裏,但是還是謝謝你。”拓跋秦亦忍著背上的傷口,呲牙咧嘴的感謝上官霜竹。
“還有他們,”上官霜竹指了指趙氏兄弟:“若他們不願意幫忙,那你今夜也是凶險萬分。”跟南宮婦好相處了這麼久,他當然清楚。
“上官兄莫要這麼說,”趙炳輝擺擺手:“咱們兄弟在這曌宮內,還多虧了上官兄照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