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南宮婦好要出去,南宮遊翌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很快就被證實了。“玲瓏,你留下來照看小公主;玉璧,隨我一起跟小世子回南宮府一趟!”然後她看了看拓跋秦亦。
見南宮婦好似是在猶豫,拓跋秦亦慌忙上前訕笑道:“我隻陪你們,不該進的地方我絕不進去。”他也了解了南宮婦好了,所以有些話提前說開。
南宮婦好被看出來了心思,木木的點了點頭、此時玉璧已經利索的在金鳳翎外備好了馬車。南宮婦好抬腿就走、到了馬車上,她對磨磨蹭蹭的南宮遊翌招了招手:“快點”
南宮遊翌不情願的上了馬車,他本來想找個借口換身衣服收拾一下的,可是南宮婦好不給他機會。馬車一路疾馳、不一會兒就進了南宮府。
柳含煙已經提前回來了,聽到動靜她迎了出來,看到滿麵怒容的南宮婦好和垂頭喪氣的南宮遊翌、還有緊跟其後的拓跋秦亦和玉璧。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看著南宮婦好帶著南宮遊翌進了南宮家祠堂
到了祠堂前,南宮婦好和南宮遊翌一前一後的進去了。柳含煙替他們關上門,然後伸手擋住了玉璧和拓跋秦亦:“南宮家的祠堂,非至親不能進。”
拓跋秦亦很不高興的被擋住,他是南宮婦好的夫君之一、憑什麼不能進?“就算是上官霜竹來,我也是這句話。”柳含煙直了直脊背,固執的堅持著自己的舉動。
玉璧乖乖的停在,她等在台階下也無妨。拓跋秦亦知道柳含煙在南宮婦好麵前的份量,也不敢貿然的前進、他也聽話的推到台階下。
“為什麼?難道裏麵的牌位也沒有南宮家的姻親麼?”拓跋秦亦追問道,他顯然是吃準了柳含煙不知道裏麵的情形、有意刁難出氣。
“以後你自己問。”柳含煙毫不客氣的把他的疑問堵了回去,然後像尊門神一樣守在門前……
南宮府???祠堂內
與很多大家族的祠堂是一樣的布局,但是不一樣的是牌位上隻有南宮家人的名字。所以柳含煙說的沒錯,南宮家祠堂隻供奉自家祖先。雖然是這樣,但是也密密麻麻一排排了好幾排有男有女。
南宮遊翌看了看:沒有他另外兩個被除名的姑姑——南宮晗春和南宮淩燕的名字,實際上從很多年以前、這兩個名字就被除名禁忌。
南宮婦好取下牌位後錦霞裏的南宮家家規、“啪”的一下扔到南宮遊翌麵前,然後指了指蒲團厲聲叱責道:“逆侄!跪下!”被南宮婦好嚴厲的樣子一嚇,南宮遊翌不覺腿軟
他撲通一聲跪在蒲團上,慢慢拾起滿是灰塵的家規、吹了吹上麵的灰塵道:“姑姑,侄兒知錯。”衝動過後,他的卻有些後悔了。南宮婦好氣消了一些,追問道:“何錯?”
南宮遊翌緊接著說道:“侄兒身為南宮家一員,享世子尊位、本當該愛護臣民;侄兒又身為長兄,本該守禮謙讓、但是卻欺悔幼弟……”
南宮遊翌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南宮婦好的眼色,看她慢慢消了氣、心裏的石頭也就落了地:不會挨揍了。“你以後,要不忘兄友弟恭才是、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南宮婦好趁機教育南宮遊翌,朝中大臣雖多、但是可信者寥寥無幾,她要為女兒將來考慮、所以堅持把侄兒親自培養。所以要跟莊長風皆為幹親,就像祖母當年一般。
“侄兒記下了,”南宮遊翌怯怯的回答道。“可是姑母,莊錦程那小子也是個小鬼頭呢。”而且很討人嫌,每次都要和他爭寵。
“恩,你放心、你長風叔父會好好教育他的。”看著南宮遊翌,想到他缺少母愛的身世、南宮婦好的心不由得柔軟起來:畢竟,她真正貼心的至親並不多呀。
“姑母,昨天有幾個宮女偷偷說,姑母是因為和長風叔父的關係而對莊家姐弟格外優待的。”
昨天他躺在樹上曬太陽,聽幾個宮女私下裏偷偷議論南宮婦好和莊長風青梅竹馬含恨分離,所以因為說不明的感情深厚才要認他的孩子當幹娘。
南宮婦好沒有生氣,但是她想了想嚴肅的說道:“莫要相信謠言,有些事你以後會懂的。”她摸了摸南宮遊翌的頭,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可是小少年心裏卻蒙下了一個小小的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