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雨笙最後嘟囔了一句,然後靠著廊柱睡著了。南宮婦好無奈的笑了笑:她懂、這就是沫雨笙不願跟她心無芥蒂的原因了吧。本想喚人把沫雨笙扶到自己燕居的寢宮裏休息,可是這時候莊長風來了。
他是來尋沫雨笙回去的,看到歪在廊柱上睡著的沫雨笙和正想轉身喚人的南宮婦好、莊長風眼底裏有些炙熱的光道:“雪花,你還好?”南宮婦好點點頭,看起來,他也是有些醉了。
“好,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本以為這樣說,他就會放心。可是不知是不是因為喝多了的緣故,莊長風反而得寸進尺的說:“可是,我不好、十分的。”酒的麻痹,讓他一時間有些忘形。
“長風哥哥有位好妻子,夫妻兩個舉案齊眉——”南宮婦好知道莊長風的意思,所以搶在他想說什麼之前把話說出了。但是卻被大踏步棲身向前的莊長風堵住了要說的話
“雪花,你不心悅我、也不該拿這些虛偽的客套話刺激我!”多年的深埋,兩次抓周的刺激,還有平日相見總是隔人事的種種、讓醉意控製了理智清醒的莊長風失態了。
“我不是——”南宮婦好委屈的辯解道,她指著醉睡過去的沫雨笙痛心疾首道:“我隻是想著嫂嫂,她是個好妻子、又癡心戀慕你。”
總是不該這樣的,南宮婦好後麵的花沒有明說。可是她現在麵對的是醉的已經失去理智的莊長風,所以這話等於是火上澆油。
“夠了!”莊長風失態的對著南宮婦好大聲道:“你若是不想我早死、就不要在說這些!”他早就明白南宮婦好對自己沒有那種深刻狂熱的感情,但是更不想她這般無私
聽著莊長風甚至有些疾言厲色的嗬斥,南宮婦好才意識到自己把話說重了、她看著又氣又傷心的莊長風訥訥的柔聲細語的道歉:“對不起,長風哥哥。”
莊長風本來的一肚子氣憤和傷心,可是看到南宮婦好訥訥的道歉、隱約的淚花,頓時也沒了脾氣狠不起心腸來。他退後幾步,抱起睡沉了的沫雨笙,慢慢離開了。
南宮婦好看著慢慢遠去的莊長風,心裏痛惜萬分、更加悔恨:他心裏本來就挺難受的了,自己卻又去捅了無形的刀子。“唉。”輕輕的歎了口氣,南宮婦好憂愁的離開。
她回到燕居的寢宮時,小公主已經睡熟了。玲瓏在旁照看著,那兩個小鬼已經走了。隻有南宮遊翌在,看著有些疲憊的南宮婦好、南宮遊翌懂事的告辭:“姑母,我先走了。”南宮婦好沒說話的擺擺手
她身心俱疲的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曌宮裏的浴殿,準備沐浴放鬆下。玉璧機靈的跟了上來,卻被南宮婦好擺手阻擋:她想一個人靜靜,玉璧隻好停下守在外麵。
除去一身衣物,南宮婦好慢慢的走進熱氣騰騰的浴池裏。這池裏的水是剛燒好就通過機關送來的溫熱之水,池邊放了很多花瓣和沐浴用品、南宮婦好自己動手撒了一些。
然後她慢慢浸入池中,靠著池中的一個玉床疲憊的閉上眼睛。她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正在這時,她的肩膀突然被一雙手搭上了、一個戲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陛下獨身一人沐浴,未免也太無趣。”南宮婦好一開始以為是公玉武丁,可是她緩緩扭頭卻發現不是他而是壞笑著的拓跋秦亦。
“你怎麼在這裏?!”他不是應該在外麵和上官霜竹還有公玉武丁喝酒的麼?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聽到這話,拓跋秦亦繼續壞笑著說道:“陛下這話好奇怪,浴殿浴池這麼多,我在這裏也不奇怪吧。”雖然這裏名為浴殿,但是卻是有三個大浴池的、中間屏風相隔,這是曌宮內的浴殿屬於南宮婦好專屬。
“可是我進來的時候,沒看到你。”南宮婦好略微有些尷尬的稍微離開了拓跋秦亦一些距離。拓跋秦亦卻不準備放過她的追過來道:“那是因為,陛下心事重重的呀——”
南宮婦好啞然,的卻。她方才是有些心事重重的,但是他這麼冒失的闖進來——“那你又是想什麼?”他早該沐浴完了吧?
“想跟陛下,有名有實、正好今天趕上了。”拓跋秦亦壞笑著在南宮婦好耳邊吹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