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哥哥,私下裏、你們不必如此的客氣、免了。”榻上的女子笑盈盈的讓他們的爹娘起來。
“莞顏,錦程、”莊長風對著兒女招招手,“快點過來給陛下,你們的幹娘行禮。”莊莞顏和莊錦程似懂非懂的看了看沫雨笙。
沫雨笙微笑著鼓勵兒女,於是兩個小孩恭恭敬敬的給南宮婦好叩頭行禮:“孩兒叩見義母,請義母接受孩兒三拜九叩大禮。”
原來,那就是他們口裏的金凰女帝呀、真的好——好——當時想不出形容詞的姐弟二人,後來才想到了兩個詞:優雅,高貴。
南宮婦好親切的笑著,特別是看著長的像莊長風的莊莞顏。歡喜的招招手,讓她過去、又從身上解下一個玉鈴鐺,給莊莞顏係在脖子上
“雪花,你——”莊長風吃驚的看著南宮婦好手裏的那隻玉鈴鐺,他當然認得那是他送給她的玉鈴鐺。南宮婦好笑:“長風哥哥,你記得它呀,我覺得這樣好。”
莊長風黯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後說:“好吧,你願意如此也好。”那個玉鈴鐺,是當年在金甲衛的軍營中、他們第一天被揍以後莊長風送給南宮婦好的。
那天,他們剛入軍營不久。金甲衛的那些軍士,將官並沒有把他們二人當成未來女城主和國相對待。所以他們就和一群大男人對打
雖然當時金甲衛的將官,特意選了幾個年齡較小的軍士、但是南宮婦好還是被群毆了。
當時南宮家的女家主,南宮婦好的祖母臨走時是那麼叮囑孫女的:婦好,在這裏沒有人優待你、若是想他們對你俯首稱臣,就要學會挨打和反抗。
所以,南宮婦好剛開始被群毆時、隻是學著躲避,她都不知道莊長風是何時進來的、他那天就是一身紅衣,像發狂的小獅子一樣撲過來咬傷了好幾個軍士。
‘雪花,別怕、我會一直護著你。’棍棒落在他的身上,雨點般的拳頭、讓比她強壯不了多少的莊長風咬著牙,趴在她的身上緊緊的護著她。
而那個玉鈴鐺,則是毆打結束後。互相攙扶著摸黑回營帳時,莊長風從破碎的紅衣裏摸出來係到南宮婦好身上的‘雪花,以後痛的時候,就晃晃它。’
‘長風哥哥,謝謝你。’那夜,他們借著泄露進來的月光,互相咬著牙給對方上藥。寂寥長夜裏,一個玉鈴鐺、兩個嬉笑的小少年就這樣互相鼓勵著熬過了那些黑夜。
“希望他們,會像當年的我們一樣的、互相扶持,走下去。”從回憶裏抽離,看著沫雨笙帶著莊莞顏和莊錦程趴在南宮木蘭的嬰兒床前小心翼翼的拉著南宮木蘭的手。
莊錦程還俯下身去,親了親南宮木蘭的臉頰:小妹妹粉嘟嘟的,身上有著好聞的奶香味兒,還對著他甜甜的咯咯笑,他也當哥哥。
“會的,一定會的。”南宮婦好微笑的看著女兒被莊莞顏和莊錦程逗的咯咯笑,也不由得溫柔起來。
看到南宮婦好的溫柔笑容,莊長風一時間有些怔仲了。怔仲過後時感傷:若是長久相伴的,是她……
“娘親,我們以後還能不能來看小妹妹?” “娘親,娘親、我希望小妹妹快點長大,這樣就能跟著我們一起玩了。”是莊莞顏和莊錦程奶聲奶氣的晃著沫雨笙的手。
被兩個小鬼頭纏的有些無奈的沫雨笙,局促的笑著、討好的看著南宮婦好:她還是做不到像莊長風一樣,對南宮婦好隨性如親人。
莊長風促狹的看著南宮婦好,憋著笑意道:“你們過來,求求你們的幹娘、就能常來看小妹妹了。”真的很像,不是麼?
隻是,不同的是、曾經的小莊長風遇到小南宮婦好時,她並不是這般無憂無慮的樣子。兩個小鬼頭一聽,立馬親親熱熱的蹭到南宮婦好麵前,小心翼翼的撒嬌道:
“幹娘,幹娘、以後我們可以常常來看小妹妹嘛?” “幹娘,幹娘、我會保護小妹妹,不讓姐姐欺負她。”麵對兩個長的可愛賣萌的小鬼頭,南宮婦好自然是難以抵擋
“當然可以了,你們親親幹娘。”南宮婦好一反常態的俯下身,指著自己的臉頰,孩子氣的像兩個小鬼頭索吻。
莊莞顏和莊錦程立馬狗腿的大大方方的在南宮婦好的臉頰上親了親,莊錦程還難得的臉紅了。“謝謝幹娘。”親完了,兩個小鬼頭依舊甜甜的撒嬌。
南宮婦好十分受用,還孩子氣的對著莊長風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