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莫名興奮,瞪大了眼睛。隻待人偶勒上去,一切就可以結束了。沈家的仇恨,就要在今天結束了!沈寒妝想著:等人偶的手了,它一定要拿公玉武丁的頭去祭奠沈家死去的那些人。
可是,就在這時、人偶突然卡住了。它好像被一層白色的光芒擋住了,直到被無色的火焰燒的灰燼都不剩下。
仔細看過去,原來是大殿裏雕刻的銀鳳鳥圖案吐出了無色的火焰、燒毀了人偶的攻擊。也使得沈寒妝和鬆娘有些被針紮過的感覺。鬆娘若有所悟,拖著沈寒妝快速的離開了……
“鬆娘,這是為什麼?”雨還在下,逃回院子裏的鬆娘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你滴的血並不是很多,所以對你的身體不會有很大的損害。”
是銀鳳鳥,正如金凰城裏招來了金凰鳥一般、銀鳳城之內本來是有銀鳳鳥的,而統治者更是把銀鳳鳥的圖騰刻在建築上辟邪。
“那,我是不是就殺不了他了?”沈寒妝憤憤不平的說:失去幾滴血,並不算什麼事情、重要的是報不了仇。
鬆娘點點頭,至少她目前的道行是無法幫助沈寒妝殺了公玉武丁的。“別急,寒妝。”鬆娘拍拍沈寒妝的肩膀,安慰著她。
聽著屋外叮叮當當的雨打瓦片聲,沈寒妝覺得心情也一下子沉到了穀底。鬆娘無奈,她想了想、決定換個思路來啟發沈寒妝。
“我倒是覺得,這次失敗也有好的一麵。”?好的一麵?大仇不能報,算什麼好的一麵?沈寒妝沒明白鬆娘的意思。
“你哥哥,如果你這次成功了、你哥哥還能找到嗎?”鬆娘把話說的更加明白了一些,沈寒妝這才慢慢的轉過彎來:
是哦,她哥哥、若是公玉武丁就這麼死了,那她哥哥不就一時間很難找到了麼?有些後怕的沈寒妝隻覺脊背一身冷汗;她到底是有些太著急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都忘了
“這才是我的好姐妹,”鬆娘見沈寒妝明白過來了、欣慰的笑了笑,然後把響午買來的杏仁露倒給沈寒妝喝。“慢慢來才對。”
“恩。”沈寒妝接過鬆娘遞過來的杏仁露喝了兩口“恩”了一聲,鬆娘又想起了什麼般的補充道:“剛才,我在街上看到仲長滄浪了。”
聽到這個名字,沈寒妝眼裏閃過一絲黯然:仲長滄浪,滄浪哥哥。“看到便看到吧,反正銀鳳城還沒大到不可能看不見的地步。”沈寒妝故意說的很自然。
“我的意思是,讓你出去逛逛。”鬆娘走過來,蹲在坐在石凳上的沈寒妝身前,認真的看著沈寒妝。沈寒妝也看著鬆娘,她從鬆娘的眼裏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不了,鬆娘。”沈寒妝避開了鬆娘的眼睛,目前鬆娘對仲長滄浪的太對她不想去想、對於一個目前連自己家恨都報不了的人,她不敢想太多、即使隻要她願意回頭停下,就會有那個人鋪就的十裏花嫁
“雖然你們兩家是世交。可是沈家的真相卻被瞞的死死的,整個銀鳳都以為十四年前的沈家是意外。
他一心隻想許你一場傾城十裏的錦霞婚典,並不你的苦衷。所以寒妝、你沒必要不去見他。”
鬆娘還以為沈寒妝是生氣仲長滄浪不去查十四年前的沈家往事,不幫沈家申冤呢。
顯然她是誤解了沈寒妝,因為她其實也不知道沈寒妝被公玉武丁安排到了曌宮做細作。她隻知道當年沈寒妝那個哥哥被公玉武丁控製了,“鬆娘,現在我還不能見他。”
沈寒妝暗暗的歎了口氣,幽幽的從鼻翼裏擠出了無力:見了他們要說什麼?說他們成親吧,還是說他們拋開一切遠離這一切?
“寒妝,那些家國大事是男兒的事情,”鬆娘還試圖勸沈寒妝、“你沒必要想那麼多,如果你不想跟他說,就不說、這不是你們兩地相隔的理由啊。”這是鬆娘的想法。
男兒的事情?沈寒妝眼底裏慢慢的染上了一層黑暗與冰冷,也許這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陰霾:“鬆娘,以前我也這麼覺得。”
家國廟堂,那是男兒的事情。以前沈家鼎盛時、她也是這麼認為的。後來沈家出了事,她也隻是想查清楚、隻是後來她到了金凰,見到了那個霸氣高貴的女帝。
才知女兒家也可以那般精彩輝煌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