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霜竹大驚失色的抱住南宮婦好,隻覺得她身上有些涼。“雖說是春日裏了,但是夜裏還是霜重風涼的、你身邊怎麼沒個人照看呢?”
上官霜竹一邊柔聲嗔怪著一邊給她把狐裘裹緊,然後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裏:都快當娘的人了,唉。
“我打發玲瓏玉璧去隔壁睡了,趙易之被我早早送回去了、沒事兒,”南宮婦好解釋道,然後她又歪了歪頭問道:“你半夜不睡,跑來這裏做什麼?”
上官霜竹壞壞一笑:“當然是,來看我女兒。”自從得知要當爹了,到能聽到孩子在南宮婦好腹裏活動——
一切都是那麼神奇。他現在最愛的事情就是有機會就趴在南宮婦好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聽。“那你現在也看了,”南宮婦好撅著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嬌嗔道:“可以走了”
上官霜竹笑嘻嘻的耍賴:“我不,我偏不。”他索性緊緊的鉗製住南宮婦好:“來都來了,一起睡吧。”然後不由分說的抱著南宮婦好躺會榻上……
銀鳳城 城外軍營內
“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仲長滄浪拍了拍義兄郎賢平的肩膀,然後勾肩搭背的一起進了大帳內:“我這裏有上好的燒刀子,要不要喝?”
自從義兄來到軍營後,對於仲長滄浪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隻待他厚積薄發創出一番驚世騎兵。不過那不是今晚的事情,今晚他們的任務是:喝酒。
郎賢平搖搖頭,“不喝酒了、答應過一個姑娘,以後都不會喝酒了。”他說的姑娘,是兩次重逢、七年時光裏的柳含煙。姑娘?仲長滄浪驚奇的看著義兄。
他沒聽錯吧?郎賢平竟然為一個姑娘能忍住酒癮?“快說說,是誰家的?”仲長滄浪難得八卦一次,順便熱心的想著長久打算。
“是——柳含煙,上官霜竹的師姐。”郎賢平知道上官霜竹和仲長滄浪是知己,所以也就直說了。柳含煙?仲長滄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說了,平弟、”郎賢平見仲長滄浪沒想起來什麼,直接把話題帶過:想不起來也是好事。“我喝茶,陪你喝酒。”
虎跑泉泡的茶甘香清冽,就連他這素日不愛之人也慢慢喜歡上了:七年前,她便是這麼泡茶給他喝。七年後道別那日,他進了馬車後也看到她的紅泥小爐上煮著茶。
仲長滄浪不在勉強,他端上幾樣果碟菜蔬、又抱來一壇燒刀子,對著郎賢平笑道:“其實,我也不能多喝、就這一壇多喝誤事。”
他的軍營是不禁酒的,但是限製酒量。作為主帥的他,也隻是一壇。仲長滄浪拿出大大海碗給自己倒酒,郎賢平則是拿出茶具開始煮茶。
“我想起來了!”酒剛喝了兩口,仲長滄浪突然站起來大呼小叫道、甚至驚動了營帳外巡夜的士兵進來詢問:他們以為出事了呢。郎賢平尷尬的擺擺手,示意他們沒事
“想起來她是南宮婦好的世交阿姐,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加震驚吧?”郎賢平拽著仲長滄浪重新坐下。而仲長滄浪又愣了愣:
“你是說,她是南宮婦好要好的阿姐?”顯然,他想起的並不是這件事。郎賢平呆了:“是呀,我以為你知道呢?”還大呼小叫。
但是仲長滄浪擺擺手:“不,我想起的,跟你說的完全是兩回事兒、當年,沈家出事的時候……”他湊近了郎賢平一點,低聲道:“她就在那裏,跟兩個紫衣人打鬥。”
仲長滄浪皺眉:當年沈家那場洗劫跟大火起的莫名其妙的,隻是他能力有限、查不到罷了。若是柳含煙在,那跟南宮婦好有關係麼?
“當時寒妝逃出來時已經完全神智混沌,可是我去沈家時卻看的分明。”雖然柳含煙帶著長長的帽帷,但是紫衣人卻喊著她的名字、聽聲音是咬牙切齒的恨。
“這麼說,她還救了寒妝了。”仲長滄浪突然有些相信命運的神奇:神奇到能讓許多人有關係。仲長滄浪點頭:“後來就找不到她了”
直到聽最近郎賢平說起來,“不要想太多了、有很多事情總會有明白的那天。”郎賢平舉起茶杯:“及時解憂,人生當行樂。”
仲長滄浪也不在提的把話岔了過去,哥倆喝酒談天十分自得其樂。黑夜,白晝就這麼交替。樰羽和英雪都在銀鳳城的天宮穩住了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