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拓跋公子,同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莊長風腳步匆匆,仿佛一分鍾都不願意多耽誤一般的。
拓跋秦亦納悶的看著莊長風紅衣飄然的身形,都說金凰第一公子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待人接物和煦似春風一顧。可是今日的他,未免太反常了一些。
不過,他還是暫時收回了疑惑、走進妝樓的書房追趕南宮婦好。最近上官霜竹頗受冷落,拓跋秦亦成了南宮婦好眼前,炙手可熱的新貴紅人。
當然,炙手可熱也代表著眾矢之的。像今天被人摸進房間裏悶著頭揍一頓,明天就有摻了藥粉的飯菜、或者是一起相邀策馬時,被人做了手腳甩下馬背……
這些都查不出來是誰做的,當然這並不是他來找南宮婦好的主要原因、今天他來找南宮婦好,則是因為別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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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火事件跟老司工自殺原因還沒搞懂,曌宮卻突然鬧鬼,嚇壞了好多家丁。
鬧鬼的第二日,主管打掃的管家被溺斃在曌宮最漂亮的荷花亭前的荷塘裏。雖然他是被溺斃的,但是南宮婦好覺得他並沒有掙紮。心甘情願的被溺斃?誰會有這個魔力?
這幾件事壓的南宮婦好身心疲憊,就算她多麼想重開曌宮但是也不能不顧及眾大臣的呼聲、無奈之下,南宮婦好隻得頒布詔令,說今月不適合動遷土木、等擇吉月吉日在行入主曌宮之事。
這件事,最終還是大臣們暫時達到了目的。看到這個結果,莊長風欣慰的長舒一口氣。他永遠忘不了那雙永不瞑目的眼睛,那也是他第一次冤殺一個人。
白日裏同南宮婦好辯駁之後,夜晚回到自己府邸的莊長風、對著一輪初升的殘月,燃起一爐香、祭起蔬果酒水、懺悔亡靈。沫雨笙伏在房簷之上,皺眉看著跪在院子裏懺悔的莊長風、隻覺得自己心也疼了起來。
她當然是知道,人是莊長風殺的。那一晚莊長風趁著夜黑風高時,穿著一身殷紅的衣裳、宛如地獄修羅一般的把那個主管溺斃在荷花池裏。那一刻,他的臉上是扭曲的猙獰的狠毒的痛苦表情。
莊長風也看到了沫雨笙,但是他並沒有驚慌、他還是一身殷紅的衣裳,對著沫雨笙微笑的如同和煦春風:“如果你覺得,我濫殺了無辜、可以馬上把我交出去。”
沫雨笙搖搖頭,她隻問了一個問題:“莊長風,那夜的大火是不是你放的?”莊長風承認的很幹脆:“是我。”他做了殺人放火的事情,違背了這一輩子最初的誓言。
沫雨笙並沒有在說什麼,她沉吟半晌:“莊長風、今晚你說了什麼我都沒有聽到。”她沫雨笙從不是非黑即白的人,所以她寧願相信莊長風這麼做有自己的理由。
而今夜看到他擺下案幾,焚香祭拜亡靈懺悔、沫雨笙再一次慶幸自己選擇的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