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袱埋在早就準備好的磚瓦縫隙裏,在蓋上雜物。幾人儼然又恢複了他們光天化日之下的身份——南宮府的粗使家丁。就在他們走後,雪夜中一隻白色的鳥兒飛過了南宮府。
那鳥兒展翅高飛,靜靜的飛過了好幾層屋簷宅院,飛過了一條河流才飛到了目的地——河流邊的一個幽靜的莊園,莊園周圍種滿了香樟樹。最終那鳥兒停在了一個人手裏,借著微弱的亮、看起來是曾經出現在南宮府外的那夥黑衣人。
依舊是那個不辨男女的中性聲音:“小黑,南宮婦好出招了。南宮淩燕與南宮晗春那倆蠢貨終於按耐不住了,隻一招敲山震虎就讓她們坐不住了。”
相比起來,南宮婦好還是很有定力的。“主人不是早就知道麼,她們倆畢竟不是正統血脈。”還是那女子,她得體的回答著黑衣人的話
“是啊,畢竟是她親手培養的孩子,當然要比那倆蠢貨要強。”黑衣人口裏說起她來,有了溫度。
“主人,明日是您說的一百二十歲冥壽、您去嗎?”反正主人知道她說的是誰,所以剛好可以這麼說
“當然要去,為什麼不去?”黑衣人顯然是心情很好:“她都過一百二十歲冥壽了,我還痛苦的活著……”這樣的痛苦孤單,毫無意義
女子也不在說話。紛紛揚揚的落雪終於停了,天空中的雲層慢慢消散。黃色的月亮升起,天空疏朗。
雖然暗淡,但是也能看到離月亮很遠的地方有幾顆星辰。明日會是好天氣的,後日便是除夕之夜。
黑夜愈濃,滿城皆睡去。除了星點稀拉的燈火,這一刻才是真正的安眠時刻。南宮婦好的睡眠不太深,她緊皺眉頭滿是汗水。
而南宮淩燕與南宮晗春,壓根就沒有睡意。心悸的她們生怕再有人來刺殺,她們就這麼昏昏噩噩對付到了天明……
當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南宮婦好神清氣爽的開始梳洗妝扮。今日是她外祖母一百二十歲的冥壽,她一掃倦容、精神抖擻的穿上麻衣素服。今日要開南宮府的家祠,作為主祭獻禮的她當然要早去恭迎眾位族人與大臣宗親。
南宮府的家祠裏供奉著南宮府家曆代傑出的男女祖先長輩,從高到底——最高處是當年的女帝南宮金凰的靈位。她的靈柩停在曌宮地下的陵宮內,最低處目前是南宮婦好的嫡親外祖母——南宮彥玉。
今日過一百二十歲冥壽的就是這位外祖母了,她也是南宮晗春與南宮淩燕的外祖母、雖然不是嫡親。南宮婦好主祭,南宮家族長二祭,然後是南宮晗春與南宮淩燕三祭。祭品都是負責祭祀的人準備好帶來的。
前麵挺順利,隻是到了南宮晗春與南宮淩燕時、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