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在吊籃裏背誦平素裏學到的國書儒學,就是做帝王必學的功課。這是,磨練意誌。祖母、我不會就這麼死的!當時,南宮婦好站在搖搖晃晃的吊籃裏這麼說。
現在,中毒的南宮婦好躺在上官霜竹的懷裏也是如此在心底為自己打氣。等了好久,才感覺到心中一點點回暖,身體也慢慢的暖了。這次真是有些小看這冰蛇毒的能力了、南宮婦好慢慢恢複了意識。
“你真是嚇死人了。”上官霜竹動也不敢動的僵直身體,一直抱著南宮婦好、直到她蘇醒過來。南宮婦好感受到了他的體溫,一時有些感動與窩心、但是那隻是很短一時。
“我沒死成,你不開心了?”南宮婦好睜開眼睛,壁燈的昏暗燈光下、她的眼神幽深的藏起真實。上來就是這麼噎人的一句話,上官霜竹很不是滋味:簡直就是好心沒好報。“你的死活,我無所謂。”
如果說怕她死,她會覺得虛假。但是如果說不在乎無所謂,她反而有幾分相信,上官霜竹很會說話,顯然還是說對了。
“我們,該回去了。”南宮婦好緩了片刻,連句謝意都沒有。隻是簡短的一句話、六個字。如果對待莊長風,她或許還會肯多話。
上官霜竹不在多說什麼,隻是在她前麵默默的走著、他們就這麼一前一後,沉默的走著。悄悄出了城樓,才發現天色有些發灰、雪已經停了,看起來下的並不是很大。
像是——快要天亮了。南宮婦好心裏默默的推算著,上官霜竹神色有些微微的疲憊、他走在南宮婦好前麵活動著發麻的胳膊腿腳。
因為沒有回頭,所以他沒有看見南宮婦好微微窘迫的臉紅——得人幫助,看起來是他一直抱著她溫暖了許久的,也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又有了一會兒,才悄悄的回到了南宮府。
遠遠的,就看到玉璧與玲瓏點著燈悄悄等在角門邊。看起來等了很久了。看到他們二人回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道:“可算是把城主殿下,鳳王給盼回來了。”
南宮婦好也帶著些大病初愈的疲憊,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二人也噤聲不語。玉璧便默默轉身引路,玲瓏負責關上角門。這倆丫鬟也是一夜未睡。
南宮婦好獨居的別院靜悄悄的,問過時辰才知道、還有半個時辰才是眾人起身的時刻。“這幾日,莫要回去了。”南宮婦好多叮囑了上官霜竹一句。
上官霜竹本來還覺得她這句多餘,定了定神才想起、原來他剛與南宮婦好成親呀。成親之後就是夫婦,自然是要住一起的。
所以,他隨著南宮婦好一起上了她住的妝樓。為了掩人耳目,玉璧特意借故撤了妝樓素日裏的侍女。本來,不論日夜妝樓都是有侍女輪值換位待命的。
“玉璧,這次沐浴、你就不需要跟著了。”南宮婦好看著上官霜竹,吩咐到:既然成親,一些事情就該坦誠了。